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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润之沉吟良久,开口问道:“师兄你可知劫去玉成那人是何身份?”
赵牧之瞪大了眼睛,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他伸出左手,用右手在左手掌心划了几划,掌心里便显出两个字来。
陈润之的面色一下子凝重起来,不安道:“你,真的认为……是他?”
赵牧之极不情愿地点点头,说道:“这几日护山大阵一直开启着,此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到我百炼堂中,然后只一招便将数名元婴期的长老都击退。更重要的是那日你我二人都在,这紫衣人一来一去,你我竟丝毫未曾觉察到。试问除了他那诡异无比的鬼道功法,还有何人能够做到?”
陈润之一听,先是点点头,突然又摇摇头,说道:“你分析得很对,但是就算我们未曾觉察到,可是这等强敌来到,老头子肯定应该觉察到了才对。”
“老头子或许根本就不在山上,到了他那种修为境界,或许早就下山寻那机缘去了。既然不在山上,倒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陈润之长吁了一口气,低声道:“可是他不是已经和大师兄同归于尽了吗?怎么却又活过来了……”
赵牧之苦笑一声,回答道:“当日他和大师兄一战,两人俱都受了极重的伤,后来大师兄不治而亡,他也一下子失去了踪迹,再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大家都以为他也伤重而亡了,却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再次出现了。想必当年他重伤之际得了什么机缘,捡回了一条性命。想来这也是天意,我百炼堂将不得安宁了。”
“并非只有我百炼堂,只怕鬼道得了此人相助,此界都不得安宁了。当年那一战实在是惊心动魄,以我现在这样的修为回忆起来仍觉得心有余悸。大师兄天纵之资,若是现在还活着的话,我们倒也无需对此人如此忌惮了。”陈润之满是惋惜道。
赵牧之接口道:“师弟,有一件事我一直未曾弄清楚,却不知当问不当问。”
“但说无妨。”
“当年大师兄和秦雪情投意合,秦雪还给他生下一子,后来大师兄为何却执意要弃她而去呢?即使秦雪以死相逼仍然不能让他改变主意。最终她伤心欲绝之下吞金自杀,从此就给我们惹下了一个极其麻烦的仇家。”
“是啊,谁能料想,她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却有着这么倔强的脾气。至于大师兄和她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也是一无所知。她这一自杀,她的哥哥秦不伤就来我百炼堂要替她报仇。话说回来,他倒也真是一条好汉,身为鬼道之人,却敢孤身一人前来。若是大师兄不是死在他的手上,我倒真想和他交个朋友。”陈润之略带遗憾道,“现在,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赵牧之点点头,说道:“师弟所言极是。对了,我倒想起一事来,就是孙小子和玉成小子拼得两败俱伤的那天,当晚在那寒霜谷中,我突然感觉到周围的天地灵气狂暴起来,持续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我当时心中惊诧,觉得应该是什么异宝出世,便用神识在周围察看了一番,却没有什么发现。却不知师弟你那晚可曾留意到此等异状?”
“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有印象。那晚的天地灵气的确狂暴无比,导致门下许多弟子的修炼都岔了气,差点走火入魔。不过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并不知晓。”陈润之顿了顿,突然严肃道,“相比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牧之师兄,我却有一件事情想提醒你一下。你那个小徒弟孙慕云,可真是不简单啊。”
第四十章 鲁厅议事(下)
赵牧之惊讶道:“师弟何出此言?”
陈润之便将那日在决斗台发生的事情给赵牧之讲了一遍。
讲到孙慕云一拳打穿十层禁制的时候,但见赵牧之双眉紧锁,疑惑道:“师弟,以你的修为布下的禁制居然被他一拳就打穿了?”
说到这里,他猛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难怪,这孙小子数次受伤,我为了不让文儿打扰他养伤,便会在门上布下一段时间的禁制,但是这小子却能够自由地进出。润之你这样一说,这小子还真是不简单。”
“不错,现在看来,无论是一层还是十层甚至上百层禁制对他估计都没有任何区别,这孙小子一定有什么能够破除禁制的妙法,难道这就是古神后裔的特殊能力不成?”
赵牧之对于陈润之的这个推断却并不赞同,他想了想,说道:“师弟,这孙慕云的自我修复能力堪称恐怖,上次我误将整整三滴天香续命露一次性给他服用了,他居然都活过来了。要说身体强悍是古神后裔的天赋还能够让人信服,但是一拳毫无阻碍地打穿整整十道禁制,这绝对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