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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想找个什么地方大哭一场。
她用了两三日将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就找了沈寂涯,托他打听一个叫做谭仲苏的人的事。
沈寂涯瞪着她,一时恍神:“谭仲苏?他不就是当年的吸血妖邪么?这两年人们只把吸血妖邪当怪物,无人再提起他的名字,我险些都要忘了……嫂嫂你打听他作甚?”
暮田田别开脸,避过他疑惑而痛心的目光。当年的诛除妖邪一役,沈寂涯并未参加,沈铭锴一行回来后又从未详谈此事,所以他知道的也不比暮田田多,想来也是最近才听到传言说那坏了暮田田清白的就是当年的吸血妖邪。
而她现在要去打听吸血妖邪的事,难道是有复燃旧情重圆破镜之心?
但沈寂涯并未多问,依言去打听了,回来细细讲给暮田田听。其实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大家所知道的都不过是吸血妖邪如何害人性命,后来被武林群雄赶得逃往西边,之后群雄凯旋、他则销声匿迹。
暮田田听罢,彻底冷了心。她依然认定一个人刻意抹煞的记忆一定是她生命中最不堪的一部分,当年谭仲苏一定利用了她、欺骗了她、最后又抛弃了她。如今他还想继续骗她,却因为不必再将她带在身边时刻利用,而连最基本的责任也不愿承担。
那就这样吧,谁让自己因为失忆而不能吃一堑长一智呢?就当是被同一条恶狗咬了两口好了,就像穿越之前曾听大人们说过的那句话所言:谁年轻时没遇到过人渣?
日子继续不停地从指缝间滑过,春天裹挟在雨雾里一点点向湿漉漉的地面沉下去,夏天则乘在薰风之端缓缓升起。
此时的傍晚,一出房门站在院子里,就可以看见夜气里有许多萤火虫在一明一灭地飞舞,常常给暮田田一种荧光挥动的错觉,记忆里模模糊糊依稀仿佛,曾有过一个亮闪闪的夜晚,夜空里五彩缤纷,湮灭了漫天的星光。
那应该是在庆祝什么吧?可在这个时空,夏天里有什么节日是值得这样大肆狂欢的?
数来数去也想不出一个,自己的生日倒是在夏天。
每当想到这里,暮田田就摇头苦笑,在心里讥嘲一番自己的自作多情。
说是记忆,可每次一旦试图追捉,它就会一闪而逝,化为虚无。那或许只是个梦吧,又或者是自己的想象罢了,一定不是真的。
在见过谭仲苏的次日,暮田田便趁小囡睡着的时候,将他送她的玩具全部扔掉。
小囡醒来找不到那些东西,少不得大哭大闹一场。
暮田田只好凭记忆去替她又买了一模一样的回来。
哪知这小丫头鬼灵精得很,居然看得出不是旧物,一件一件狠狠掷到墙角,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姿态。
这一场鸡飞狗跳直闹到那天晚上她又莫名多了几样新玩具为止。
暮田田自然知道,谭仲苏又来过了。
她心里又气又恨,却也无可奈何,虽然告诫过他不许再来,可他就是不听,自己又有什么法子?
这几个月,也传出过几次城中某处闹鬼的事,暮田田把简单的活儿都交给了沈寂涯,教他拿些什么东西到现场怎么做,事情也就解决了。
也有两次非要她亲自出马不可的,她就带着沈寂涯一起去,总之,不肯再给谭仲苏前来骚扰的机会。
既然已对谭仲苏彻底死心,她就开始正式考虑和沈沧岭圆房的事情。
最开始,她给自己定的日子,是当年的鹊仙节过后。
可到了鹊仙节的时候,她想了想,此时新月如牙,还是推到……一个半月之后吧,六月十五月圆之际,那多圆满。
然而等到六月十五,她又想:都到这时候了,不如索性再等一两个月,到我生日那天吧,届时我也满了十八岁,就算是作为现代人,也算成人了。
沈府依然有新老客人常来常往,暮田田早就习以为常。遇到家中旧交上门,沈铭锴往往留他们多住几日,也会叫出儿媳孙女来一一引见。
而如果是交情不深的人,沈铭锴往往也就携两个儿子见过便罢,未必惊动家中女眷。
这天早上近午时分,暮田田正带着小囡玩耍,忽见沈寂涯急匆匆跑来,一进门也顾不上去逗小囡,只盯着暮田田道:“嫂嫂,你快跟我来!”
暮田田心里一跳,也不多问,招呼奶娘过来照看小囡,就跟着他直往前厅奔去。
沈寂涯带着暮田田,并不直取正门,而是绕到前厅侧窗,俩人伏在墙下,听见厅内传来一个怪腔怪调的男声,听他口音并不是中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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