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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熙暗道:张若生重伤未愈,司徒盈绝不会舍下他独自归来。那在里面的只可能是云清霜,只是他从来不知她有这等本领。
夏侯熙使出传音入密的功夫,将声音凝成一条线,直直送入永禄耳中,“你想法将司徒寒引开,但不要和他硬拼,他功力深厚,你不是他的对手。”
永禄微微颔首,脚尖在地上倏地一点,纵身飞上屋顶,故意弄出些许声响。
这下别说是司徒寒这一等一的高手,就连武功尽失的云清霜也听得分明。
云清霜还未来得及开口,司徒寒道:“这贼人胆子不小,盈儿你留在此处,为父去会会他。”原本根本不用他亲自动手,但他的徒弟们早早被他遣回房里,前厅只剩下他父女二人,他又对接连两日擅闯别院的贼人着实好奇,于是,决定去瞧上一瞧。
这一举动正合夏侯熙意,他掩身在溃�檐尽头,看着司徒寒纵身跃起,他才现了身形,悄悄地闪进前厅。
冤孽重重异地相逢意自伤(12)
云清霜正捧着茶盅,细细撇去上面的茶沫子,将将沾上唇,夏侯熙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前。云清霜几乎以为是错觉,抬手揉了揉眼。
“清霜,我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是他一贯铿锵有力的语调,他竟然不顾危险,去而复返。
云清霜懵了半晌,艰难地张口,“公子是否认错了人?”
夏侯熙面上没有笑容,神情稍显肃穆,“清霜,此处不宜久留,你立刻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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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霜背转过身,闭了闭眼,再回过头时,带了一丝笑,“公子找的人与我长相有几分相似?”她神态自若,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说一件同她无关之事。
夏侯熙微怔。眼前的云清霜无论装束还是言谈,都和真正的司徒盈无异,若不是他笃定司徒盈去了南枫国,险些就要被她欺瞒。他坚持道:“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何况你中了毒,需尽快为你驱毒疗伤,否则有性命之忧。”
云清霜淡然一笑,“公子是在说笑吗?”
夏侯熙思忖着永禄挡不了多久,司徒寒很快就会回来,着急唤道:“清霜。”言语中带上了一丝恳求。
云清霜在心底无声叹息,却是板起脸,“公子若再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夏侯熙焦急万分,没有时间再同她解释,索性上前一把拽了她的衣袖就往外走。云清霜气力不够,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心下也自彷徨。就在这当口,扑哧的笑声在头顶上方响起,“两位演的是出什么戏?”
乍一听见,云清霜一张脸霎时变色,抬头看去,一人倒挂在横梁上,双手环胸,嘴角轻扯,眼珠滴溜溜转着,看情形,已经在此良久。
不是尉迟骏,云清霜先舒了口气。不知为何,她对尉迟骏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忌惮,或许是他所处的敌对地位,抑或是她最低落的那段时期,全落在了他眼中。
与云清霜不同,夏侯熙首先想到的是,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别庄,并且待了许久也未被人发现,这份轻功造诣恐怕还在自己之上。放眼武林,有这本事的人可不多。
夏侯熙双手抱拳道:“阁下是哪位前辈高人?”
那人二话不说,脚下一用劲,向夏侯熙飞扑而来,速度迅猛如疾风。夏侯熙出手抵挡。四掌相接,那人生生地受了一掌,退了数步,再看夏侯熙,却是纹丝不动。
“好功夫!”那人赞道。
“过奖。”夏侯熙淡淡道。
那人笑容满面,缓慢地摊开手,掌心中赫然躺着一柄匕首。
那是夏侯熙之物,云清霜不禁低呼。
夏侯熙温文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应付对方掌力上,未曾留意他原来是声东击西。现今对方不过是盗走了他怀中匕首,若是乘机捅上一刀子,他焉有命在?夏侯熙原本心高气傲,连番遭遇挫折,难免有些灰心丧气。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人轻功及妙手空空之术的确高明,武艺却是稀松寻常,他不过利用夏侯熙全无防备偶尔得手,若真要近身搏击,定然自讨苦吃。何况这种法子只可用一次,再使第二次,夏侯熙断不会上当。只是如今夏侯熙钻了牛角尖,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罢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云清霜较他先想清楚这一层,嫣然一笑,“阁下轻功盖世,令小女子佩服得紧。”她只提轻功二字,未言及其他,夏侯熙心中一动,自是想明白了个中道理。
“姑娘好眼力。”那人嘿嘿干笑两声。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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