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页)
凝视着她,颦眉道:“前辈过奖了。”
()
“小姑娘,你可知道这世上男子皆薄幸,尤其是像他这样油头粉面的小子。”白发老妪朝着夏侯熙努一努嘴,面带讥笑。
夏侯熙简直哭笑不得,他这个威武英挺的大将军,还是头一次被人形容得这般不堪。
老妇人也不理会他们,自顾自说道:“越是英俊的少年越是薄情寡义,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说着说着,她望着夏侯熙的目光逐渐变得森冷,双眼泛着骇人的寒光,面目亦有些狰狞。
云清霜骇然打了个寒噤。
而就在这时,那老妪忽然出手。
她身法极快,举步之间迫近夏侯熙,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柄拂尘,在空中画了个圈后直指他周身各处大|穴。那拂尘在她内力驱动下,尘尾聚而不散,竟如钢铁般坚硬。夏侯熙被逼得连连后退,饶是闪躲及时,身上有几处|穴道仍是被拂尘扫到,顿觉一股阴寒之气弥漫至全身,气血凝滞,连带周围温度也随之下降。他忙封住几处要|穴,将寒气逼到一处,又默运玄功护体,把真气强纳丹田,恢复几分气力。
“骆英奇的本事你倒学了八成,再接我一招试试。”拂尘一拐,分成两路,上刺双目,下刺双腿,攻势如虹。
侠骨柔肠患难之中见真情(4)
打斗中的二人尚不觉得什么,在旁观战的云清霜却看得胆战心惊。那老妇的武功高过夏侯熙何止一倍,加上她招招暗藏杀机,夏侯熙被迫得手忙脚乱,既要防无孔不入的阴寒之气,又要闪避老妇一式更比一式凌厉的攻击,一时之间险象环生。这次过招,同司徒寒那一战相比,更要凶险许多。
云清霜恨不能上去助战。她重重咬住下唇,心中懊丧万分,手指亦紧握成拳,触及冰冷的剑身,她吐出一口气,暗骂自己糊涂,高声道:“夏侯将军,接着。”她将纯钧宝剑向二人掷去,心中笃定那白发老妪自恃身份断不会硬抢。果然,那老妇眼都没抬,手上拂尘攻势不减,猛如雄狮下山,拦腰便斩。夏侯熙临时变招,中指一弹,荡开拂尘,拂尘险险擦过他的胳膊,衣袖被生生削去半幅。他临危不乱,身体一沉一纵,使出超卓轻功,跃起一人多高,趁机把宝剑接在手中。
夏侯熙和云清霜心意相通,纯钧剑脱鞘而出,主动出击。一套守中带攻的剑法中规中矩使来,初看时只觉沉稳有余,辛辣不足,虽能够自保,却不足以克敌制胜,但七七四十九招过后,云清霜逐渐瞧出门道,这套剑法刚柔并济,攻防转换浑然天成,守势滴水不漏,攻势延绵不绝,虽比不得老妇人的毒、狠、准,却也寻不到半点破绽。
云清霜暗道:夏侯熙若用其他武功,高手过招,稍有不慎便会两败俱伤;他如今选用这门剑法,防守严密,并且可以攻其不备,只要将战局拖到千招开外,那老妇对付不了一个小辈,也只能就此罢手。此计甚妙。
但那老妪岂是寻常之辈,纵使一开始有些不适应,几次试探后,她慢慢掌握了其中的规律,便飞身扑下,门户大开。夏侯熙或攻或守,她全然不顾,只将全部内力聚集尘尾,冲着夏侯熙当头劈下,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云清霜也看出夏侯熙没有伤她的意思,所以她才有恃无恐。夏侯熙被迫得下盘不稳,步法散乱,情势非常严峻。云清霜掩唇惊呼,眉头紧蹙起,急怒攻心下,胸口有些发滞。她手掌抵在胸前,调理紊乱的气息。又观察片刻,她扬眉喝道:“夏侯将军,削她的拂尘。”旁观者清,少了这柄拂尘,等于卸下那老妪的左臂右膀,即便夏侯熙还是没有胜算,亦不至于任人宰割。
夏侯熙长啸一声,手一扬,一道银光迅疾射去,转瞬间和拂尘上的柔丝缠在一起。纯钧宝剑削铁如泥,迎风断草,云清霜满以为这一剑下去,纵然不能让拂尘脱手也必定能削去半截,但反而是夏侯熙虎口一震,宝剑把持不住,咣当落地,又被拂尘绕在右手腕上,一提一拉一拽,衣袖被绞得粉碎,飘落如蝴蝶片片。所幸夏侯熙收手快,否则一条手臂要生生分家。
她的拂尘是用什么做的,竟然连纯钧剑都奈何不得?
仿佛看出云清霜的疑问,老妇人面带得色道:“哼,我这柄拂尘乃缅铁蛟筋合制而成,宝刀宝剑也难动它分毫。”说罢,她将拂尘交到左手,拾起夏侯熙被震落的纯钧剑,反手一挥,上下各刺两剑。剑光霍霍,飘忽诡异,左手拂尘斜里飞来,虚虚实实,变幻无穷,使的尽是阴险毒辣的招数。她拂尘在手本就占了便宜,现下更是如虎添翼。
夏侯熙屡遇险招,拔身一纵想跃出重围,被白发老妪拂尘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