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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脚下不稳,竟也跌撞了一下,似走不稳站不稳的样子。哦?他是喝醉了。只是喝醉了。他浑身重又散发着那种极危险的气息,显然是我寡淡的,类似于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瓜葛恩断义绝薄情的话又惹怒他了。但毕竟打了我,又使我误伤,加之他喝了酒,怕一失手又酿出大错,只得任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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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公主殿,自己敷了药,便去睡了。
次日也像这心情,夏日里不下暴风雨似的雷雨,偏下起春日里的油雨来,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牛毛花针似的。多不痛不痒,让人惆怅啊。
自然没与小莲和相知说昨日挨了巴掌的事,但相知在一旁笑闹,明着逗我开心,我虽是微笑,却也没精打采的。相知凑过来问道:“小姐姐,你怎么了,昨天丢手绢还好好的,是不是轩少叔叔又欺负你了?”
轩少叔叔,轩少叔叔。。。。。。现在轩释然真成了她名副其实的轩少叔叔,亲叔叔了呢。
梳理着沐浴过后的长发,苦笑道:“我没事,就是想家了吧。”
三千烦恼丝,忧愁似个长。
在这宫中,走不得离不得,本就让人闹心,杨莲婷代我与宫外的箸达等人联系,他们暂时也一筹莫展,只得等待机会。这整个京城都是轩释然的天下,不知得等到何时呵。
到底都怪自己,硬是自投罗网,来这皇宫一趟。
本是为问得阿姊自尽原由,反困住了自己。这离去查无希望,君临翌又安然无恙不会一死,而今有大把的时间去过问阿姊自尽的缘故,却是不想踏足君临翌现在住的寝宫了。小莲那日受我之托传话与君临翌,因大公子事件,甘泉宫一夜鸡犬不宁,自是没问得,这两日她自请代劳,我又按捺下了。君临翌现居的亲王寝宫,我总得自己走一趟。
可暂时还不想去。
这究竟是怎么了?
开口问一问君临翌,就水落石出,了了这一桩心事,却将知之时,反是不想知道,害怕知道了。
总觉得,那答案,太让人心惊肉跳了。
是,这两日每每想起阿姊自尽的事,我就惶惶不安,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又像什么都知道,跟有什么事情,就要破茧而出了似的。
耳边又传来相知稚嫩的声音:“小姐姐,你想家,是不是和亲的那个家呀?”
“对啊。”离开燕邦都二十日了,也不知道燕顼离过的好不好。。。。。。
相知道:“那我们去丢手绢吧,丢手绢小姐姐就不会想家了。”
我笑道:“外面下着细雨呢。”
“那玩叠罗汉?”
“不好。”
“跳格子?”
“不好。”
。。。。。。
相知一连说了几个,我都没兴趣,根本不想动。小莲笑道:“咱们来玩做诗吧。”
“这个更不好。”我轻咳道:“何况相知不会做诗啊,不是就不能玩了吗?”咳,主要是我不会做诗。
不想相知道:“我会做!”接着便背出一首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小莲道:“这个可不算,我们要做的,是藏名诗。”
相知问道:“什么叫藏名诗啊?”
相知看我一脸呆楞,问道:“小姐姐,你知道吗?”
“我。。。我当然知道。”我正色道。
小莲招手叫来寝殿里的另几个宫女,笑道:“这便好了,都过来,咱们一人做一首,做的最好的,可以要求这里每个人听自己一次命令,不得违抗。”
小莲笑着看我:“要是拂希小姐做的不好,也得听我们一次命令。”
我底气不足地道:“好。。。好啊。”我哪里会做什么诗啊!
小莲道:“我抛砖引玉,先来一首,嗯。。。。。。白日长思忆,践行居客楼,跋山涉水易,遥渡星河难。”
有宫女掩嘴笑道:“小莲姐姐的情人,原来是‘白居易’呀。”
小莲哼声道:“喜欢白居易怎么啦?我没有情人,白居易就是我的情人。”
白居易是个诗人,这我还是知道的。只以为小莲那诗与白居易生前事迹或典故有关,诗里又有‘思’啊,‘忆’啊,所以宫女们有情人一说,也便没去听身边宫女作了什么诗,自个儿暗自紧张着。
诗我倒是还背得几首,但是这作诗就。。。。。。
“拂希小姐。。。。。。”宫女们齐齐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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