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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竟没能注意到他在暗处偷听,立即给言水宫使了个颜色,不约而同缠了上去,招招杀意,重伤未愈的扶挽音自然不敌,也不指望被西流宫缠住的末雪空能脱身相救,不由无奈紫狐狸竟然如此小气,自己魂游三界时算计了他,将清风错会去找凤倾泠威胁他来救自己都算计在内,甚至妖皇欲伤凤倾泠时自己都是故意去挡的,这回却是被小心眼的紫狐狸摆了一道,上魔宫讨罪受来了。
只是慕奈兰何尝不知扶挽音敢只身前来,就定能全身而退?
索细宫跟他仇最深,手中幻出把剑来狠狠的刺,恨不得刺他几百剑,当得手挑破他胸前的衣襟时,立即开心大笑。
他一开心总是会忘形,一贯喜好整洁的扶挽音微微蹙眉,不急不缓道了句:“在下不喜衣衫不整,索细宫主实不该往他人禁忌上闯。”
余音未散他随袖一扬,一片红光洒满了半空,言水宫阻拦不及时,眼见着索细宫右掌上鲜红一片,骨头全露了出来。
“啊!”
索细宫凄厉的尖叫让西流宫分了神,末雪空得罅隙一刀挥出,双方相互弹开几米远,扶挽音踏风而上,拉着他几个纵身离开了魔界。
言水宫长剑抵在地上似断了根的青藤,再无束缚他人的能力,无言以对七百年的隔阂,魔界败在自身的重情重义,败在末雪空的无情无义,而非技不如人。
祭殇山中,冰雪漫天,冻结成块,这里没有草木,没有花朵,只有水,只有霜,只有冰,晶莹剔透,万里冰封。
白色的暗池里,砂袖胸前大片皮肤外露,衣衫破烂不堪,秀发垂到膝盖上冻结成冰,身体白的接近透明,唇却鲜红无比。
在这满天纯白的祭殇山中,她的模样映入奔赶而来的慕奈兰瞳孔里,开成一朵冰清玉洁的花,一瞬间,酸酸的感觉涌上眼眶,慕奈兰抱起她揽在怀里,为了找扶挽音的魂魄,他忘了朱砂隐把砂袖抓回幽冥界一事,等从乱花山庄赶回来,却已经来不及。
他欠她的如祭殇山中的冰雪,堆积成无法偿还的高度。
慕隐殿内,泪朱砂隔着七步远垂眉敛眸,嗓音沉稳而冰凉,“慕隐,凤隐已醒。”
“嗯。”
慕奈兰扯下一截紫纱蒙上双眼,脱了砂袖的衣服轻轻上药,当宽大的手掌触摸到她腰上那道伤疤时,隔着数千年的光阴往事渐渐清晰,妖皇在烈狱火光前一剑贯穿挡在他身前的砂袖,剑横腰而过,砂袖的身子往最深处的熊熊烈火飘去,喷洒出的血近乎遮蔽了三人的视线。
这一去三百年未见,妖皇纵身跃下烈狱之火,耗了一万年的法力收了众多妖精的魂魄,花了近三百年的时间救活了她,然而腰上那道伤疤却永久的留在身上,成了一道刻骨铭心的痕迹。
祭殇山暗池一遭,砂袖全身鲜血逆流凝固,慕奈兰很清楚她遭了什么样的待遇,暗池令三界多少人丧胆,饶是朱砂隐这般无心之人亦退避百步,不敢靠近。
正洒药间,门忽然被一道白光撞开,数十名朱砂隐在七步外垂首,她们拦不住凤倾泠,亦不敢拦。
慕奈兰一把扯下眼睛上蒙着的纱布,惊慌失措的看着闯进殿前的凤倾泠,面无血色。
“你……”
“凤……”
凤倾泠看呆了眼前场景,砂袖全身赤/裸,慕奈兰蒙着眼睛正细细的抚/摸,一瞬间她感觉到胸口顿了一下,竟有绵绵细细的痛蔓延开,她下意识后退一步闪身离开了幽冥宫,直达三途河,慕奈兰一刻不停追过去拦住她,欲开口时却觉面前沁着寒意。
凤倾泠一掌劈来,带着满腔愤怒与惊愕,她被告知是转世凤想兮,是幽冥半隐,是幽冥之子的左膀右臂,是三界中人人畏惧的神秘女子,而不再是出身干净拥有神圣使命的凤倾泠,如此巨大的改变她无法接受,仿若从云端跌下地狱。
“凤……冷静。”慕奈兰躲过那一掌,开口又不知要如何称呼,方才那一幕他知道凤倾泠误会了,而这种偏是难以启齿的误会。
凤倾泠不断攻击他,疯了般双眼通红,理智与冷淡全被抛诸脑后,掌法错综万变,慕奈兰不得已百般应对,防她不慎错伤自身。
“我不是凤想兮,我不是幽冥半隐,我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邪魔外道,我是凤倾泠,凤倾泠!”
她受师命离开生活十多年的寒岚岛,未接触过人类,师傅从小教育为人善良之本,宁饮十年清水,莫染一寸鲜血,而今她一身白衫染尽血腥,将生死置之度外,被捉往南墓山忍着噬骨之痛,这般坚韧不可摧的她在闻得是转世凤想兮时,接近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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