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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乡。在下觉得,如果您亲自登门,这个纪怀远不会不感念于殿下的求贤挚诚之心!而在下也可以保证,有了此人,殿下不愁以后没有人能够与明相抗衡!”刘子毓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李磐想起什么,又道:“当然,如今朝局事紧,万氏未除之前,殿下还是继续潜龙在渊,收敛锋芒以作混淆视听吧。再者。。。。。”他将目光略往房门扫了扫,唇角意味深长地笑笑:“想必万将军一定很想确定,在这段时间,殿下您是否真的沉迷于美色和儿女情长,是否真的金屋藏娇,松懈朝政,对那位身受重伤的姑娘惦念痴缠。。。。。”
“李牧之!”话未说完,刘子毓猛地转过头,沉着脸厉声道:“这朝堂是朝堂的事,本王的私事是本王的私事,一码归一码,你最好给我搞搞清楚,再者,本王和那位姑娘之间,何时由得你肚子里的这些弯弯绕绕来亵渎和盘算?本王不防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想借那姑娘的事来做文章,嗬,别怪本王对你不留情面!”
“……”
李磐怔了,似从认识他开始,还从未见过这般失态的刘子毓,他摇了摇头,颔首一鞠:“很抱歉,殿下,是在下唐突僭越了,在下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有一件事,不得不希望殿下您留个神。”刘子毓眯眼看着他,他已经从炕桌边站了起来,放轻脚步,身形一闪,急速走至房门,然后“哗”地一声拦开门闩——
“柳姑娘…”
李磐反剪着手,脸上是一抹风淡云轻的笑意,翩翩之姿,好似春风吹过杨花,落了一地温柔。柳香兰看得一怔,面红耳赤赶紧低下头去,朝他福了福身,径直朝里面的刘子毓禀道:“主子,刚听丫头们说,薛姑娘她好像醒了…”
刘子毓冷冷地看着柳香兰,片刻,忽然双眸一亮,说了声“她醒了”,急忙站起身撩衫走了出去。李磐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了一声。
其实,柔止并未完全苏醒。
刘子毓走进厢房时,两名侍女正要为她额上换巾帕,他顿了顿,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我来吧。”两名侍女赶紧将帕子递到他手上,很识眼色退开了。刘子毓轻轻坐于床沿边,将手中湿巾敷在她额上,然后,他开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她的脸是秀气的瓜子形,因为没有血色显得十分苍白,长长的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显得很是痛苦。他用拇指抚了抚那微蹙的眉峰,抚着抚着,手指不自觉地颤了颤,一种奇特的感觉不期然地流进心间。
原来,现在的自己不单单是自责和内疚,不单单是因为过去的种种想补偿她,而是…
有风吹了进来,他正要替她掖掖被角,忽听床榻上的柔止轻轻呻0吟了一声,他听不太清楚,急忙俯下身,轻言细语地问:“果儿,怎么了?是不是很疼?”没有回答,柔止动了动嘴角,只昏昏沉沉唤了声:“明大人,大人。。”
这一句听得相当真切了,刘子毓委实一怔,刹那之间,漆黑的墨眸闪动着一丝冰冷的光泽。
柔止彻底苏醒已经是当天的深夜了。彼时皓月当窗,屋子里静悄悄一片,当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目光所及,是帐顶绣着的芙蓉花纹在光线中躲躲闪闪。她还不及回过神,立即看见两个秀雅纤巧的身影朝床榻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看了看,又匆忙跑了出去。
“公子,小姐醒了,小姐她醒了!”
她们是谁?她们口中的公子小姐又是谁?柔止吃力地想坐起来,奈何刚挪动一下身体,肩膀火烧火燎的剧痛让她险些又晕死过去。正迷迷糊糊之际,忽然,一阵脚步响动,一个男人的影子走了进来,边走边问:“她真的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男人声线如水中磁石,语气带着激动和关切,两名侍女跟在身后边走边答,柔止朦胧望去,只见他身形颀长,穿一件石青色织锦宫袍,腰际丝绦缀了一个环形琅佩,柔止眼睛被他玉带上的珊瑚宝石闪了一下,赶紧目光上移,向那人的五官望去——
……他?!
刹那之间,柔止整个人呼吸都快停了,就在她还未回过神之际,对方已经撩衫坐于床沿,依旧好脾气地冲他笑说:“果儿,看来他们说得没错,吉人自有天相,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呢!”说着,扬了扬手,命侍女端来一碗香气腾腾的参汤。
柔止皱着眉,诧异地张着嘴,看看屋子四周,又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觉头脑昏沉,思维混乱,完全是一种找不到北的感觉。刘子毓看见她傻不愣愣的表情微微一笑,不禁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将她半抱起靠坐在床榻,拿过一个锦缎靠枕在她背后塞好,又亲自端起丫鬟手中托盘里的一只小银碗,舀了里面的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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