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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得很难看。
“宇旸,你看我妹妹是不是变化挺大?”周晓琦清脆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听得莫北北是直想翻白眼。她变化大怎么了,谁规定她永远只能是个不谙世事的笨小孩?
纪宇旸听周晓琦这么问,仿佛找到了个光明正大打量莫北北的理由,他深深地凝视了她几眼才略显黯然地回过头去,低沉地声音说:“还好,同我记忆中也差不多。”
莫北北张了张嘴,觉得有股气息在喉间起伏,像把喉咙堵住了一样,本想辩驳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记忆是记忆,现实是现实,她和他都清楚。
这一路是免不了一番叙旧,周晓琦开始高谈阔论她在美资本主义国家的见闻,再对比抨击一下回国以后看见的不顺眼现象,莫北北也没什么心思听,只觉得这三人的场景格外悲凉。等周晓琦发泄得差不多了,莫北北才有些揶揄地问:“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回来,永远呆在那边多好?”
周晓琦笑:“其实我也不想回来,可宇旸说落叶归根,我只好随他。”
莫北北也跟着憨憨笑了两声,周晓琦在后座,自然看不到莫北北现在的表情,她的声调还是上扬的,可一张脸已经冷到零度以下。
莫北北不明白纪宇旸怎么就在这时候想起了落叶归根,在她刚刚和别人结婚,打算彻底地抛弃过去萎靡的自己开始一段新的人生的时候回来扰乱她的生活。
她想起她那时候迷迷瞪瞪地答应了简皓南的求婚,第二天却根本记不住这回事。直到简皓南说找个时间去领证,她还下意识地说不可能不可能。谁知简皓南够奸诈,那晚居然还录了音,当场拿出来放给她听。莫北北一瞬惊愕,在回过神以后的第一个意识居然是,怎么办,以后她莫北北的人生里,真的再没有纪宇旸了。
那后来的几天莫北北心里空荡荡的,像有阵冷风在刮。她和江媛去吼了一晚上的歌,名义是告别单身,可她唱着唱着突然看到电视屏幕上出现的那首歌:可惜不是你。
她怔愣了片刻,等伴奏过了好几句才开始憋着嗓子唱,一边唱一边觉得过去的画面都在眼前放映,还有酸涩的感觉不停地从胸腔往上涌。她的气息也不稳,出来的声音直颤抖,到最后她的眼睛连歌词也看不清了,江媛终于忍不住一把夺过她的话筒,苦着声音说:“姐姐,我求求你了你别唱了成不,又是破音又是走调,跟唱丧曲似的。”
莫北北终于哇地一声,哭得惊天动地。她扑倒在江媛怀里,她一边哭一边说:“江媛,我就这么让他讨厌么,他要这么狠心地丢下我!他是不是永远不回来了,是不是,是不是?!”
江媛抱着哭成个泪人的莫北北,这时任何的安慰都无能为力,她拍着她的肩说:“莫北北你别傻了,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错是他负了你!”
莫北北连嗓子都哑了一半,泣不成调:“他错了我可以原谅他啊,可他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要我了?!”
江媛叹一口气,她那天对莫北北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莫北北,你等他那么多年,够了。他不值得。”
凉风扫过莫北北的脸,瞬间就风干了莫北北又有些潮湿的眼睛。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直闪过,全部丢在了身后。她恍然明白了她和纪宇旸的关系,就像那首歌里的一句歌词。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只是她还忘不掉初始的阵痛。
这边纪宇旸的脸色也很不好,他用余光可以瞥见莫北北搁在腿上的手,紧紧攥起,白皙的手上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她一直冲着窗外看,显然不希望和他有任何眼神来往。
纪宇旸心里又有了一种难言的情感。前两次见面以后他本来以为莫北北心里已经完全忽视他了。现在看来似乎莫北北在刻意躲着他,还好像总是憋着一股情绪,这让他有了一丝说不清的兴奋。
她起码还对自己有感情,不论是恨,还是别的什么。
到了家具城周晓琦问纪宇旸下午他的同学会是什么时候,如果不急就跟她们逛会。纪宇旸下意识地去看莫北北的脸,发现她看着别处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本不想跟着去打扰她的心情,却又怎么也舍不得离开,于是他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
周晓琦拉着莫北北走在前面,场景乍一看和谐地就是一对久别重逢的姐妹。可莫北北眼角里总会出现一个人的身影,一直在她斜后方,不远不近地跟着,只隔着一臂的距离,却又好像很遥远。莫北北的心思也根本不在那些或豪华或简约的家具上,只在周晓琦问她意见的时候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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