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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人家的钱,只要求主家多给些好吃的饭菜,多给一瓶酒,主家也乐意多给他。
二
光棍死了,这在村子里可算是大事,他的死不平常于其他的老人,一是因为光棍自身的特殊性,另一个原因是……这是个十分重要的并且村中有头脑的人一想就知道的原因。虽然光棍死了,但是他的继承人选还没确定,村人已给傻子打了电话,他一天,半天的还不能赶回来。光棍的尸体停放在青砖瓦房的堂屋里,放在尸体上的冰块不断滴水。大热天的,如果等傻子一家人回来光棍的尸体已发臭,要先把光棍的尸体送到县城火化。谁去火化光棍的尸体,谁就要为光棍捧坟盆,穿孝衣,接光棍的纸篮子,谁也就是光棍财产的继承人。村里只要与光棍沾亲带故的,争着要为光棍穿孝衣捧坟盆,他们看重的是光棍死后的家产。多年来,村子外围的土地不断划为宅基地,村子内的老宅地显得更加宝贵,而光棍的青砖瓦房小四合院正处在村子最好的位置—村子正中央。无论是从房院的位置或从经济角度考虑,那都是黄金之地,并且三间青砖瓦房也是一个大的透惑。青砖瓦房虽然经过多次抢劫式的抄家,甚至门窗也被戴红袖标的撬开拿走,但青砖房瓦依然完好无损。这快百年的青砖瓦房曾是赵剥皮的粮仓,也是赵剥皮留下的唯一没有挖掘的宝藏之地。记事的村民清楚,村委会扒赵剥皮家的房屋时,发现几百块银元,谁敢保证赵剥皮没在青砖瓦房里留下金银元宝的?青砖瓦房,金银,元宝使哭丧人眼泪后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军娃,咱家是光棍最亲近的人,你爷爷和光棍是五代的堂兄弟,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办,其它事有你哥帮你,你姑奶那方面有你娘好好的照顾”卫军的爹坐在椅子上抽着烟说。因为房门紧闭,室内的烟雾使桔黄色的电灯泡光变得有些模糊,砖铺的地上扔的到处是烟头。
“爹,我明天就先把光棍的尸体火化”卫军狠狠吸一口烟,烟从两鼻孔中浓浓的喷出。
“老二,你的方子能成吗?”老大移下椅子上的身子,扭头问老二。
“保军,这方面你就不如老二,他的想法比爹想的还周到”卫军的爹用拿烟的手点下老大。
“爹,赵运发可是咱的硬对头,光棍的姐夫哥是运发姑夫的亲兄弟”卫军看着爹说。
“嗯,你姑奶的婚事就是他姑说成的,事情弄不好,会败在他身上”卫军的爹低着头抽烟。
“爹,运发想得到财产也不容易”卫军看下爹。
“这话你咋说?”
“他姑夫毕竟不是咱这家族的,姑奶要是让他接光棍的纸篮子她恐怕要听人家的闲话,姑奶以后想来庙和村为爹娘和光棍烧纸,怕吃饭的地方也难找”卫军看着爹笑笑说。
“嗯,有道理,但你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爹,老赵头也是个关键的人。”烟雾里透印着不变的笑脸。
“老二,你说的是哪一个老赵头?”一直闷头抽烟的保卫问。
“就是退休在家的赵小二”弟弟白眼看下哥说。
“他能起啥作用?”
“保军,让我咋说你,你考虑问题就是不如卫军,老赵头的话比傻子说的还管用,傻子回来说不定还要听老赵头的”保军的爹翻眼看下大儿说。
保军小声嘀咕声,谁也没听清他说的啥。
“军娃,老赵头方面你要多想想办法。”
“爹,你不用担心。”
“中,看来光棍的事情不是很大了”卫军的爹露出得意和笑。
“事情不那么简单”卫军吐出一口烟说。
“还有谁和咱争?”卫军爹的笑一下埋在松弛的脸皮肉内。
“赵村长”卫军狠一声说。
“村长不是说不参与此事吗,话又说过来,他和光棍远着呢,七八代才能数上他。”卫军的爹额头上的皱纹挤在一起。
“村长的话你也信,他是个笑面虎,吃肉不吐骨头的家伙,他是咱最可怕的对手”卫军把烟头狠狠踩在脚下,又说,“光棍的事,他不会轻易放手的,他假使真的不想和咱争也会想办法从中得到好处才肯放手。对他这样的人不能硬来,也不能得罪他,唉”卫军叹口气。
“这个赵村长真不是好东西”卫军的爹骂道。
“想要他不插手此事,咱必须让他得到好处,如果这样,到时候咱又要多花钱了”卫军又点燃一支烟。
“多花点钱不怕,只要能把青砖瓦房弄到手”卫军的爹说。
卫军和保军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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