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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了的笑了。她,还是选了。其实在曲曲摄心的琴声之下都无能干扰的时候,就早也知道了,给她既定的两条路,,她会选什么,是命定的。
无念收了去,不说什么,什么都不再说。
所有的,就让心下了然,够了。
她终究还是选了,王妃清疏、王——
日不我待罢了——
他、她、自己,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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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一个理由,去除去你想除去的人,和事吧!
那样一场谋事,起得仓促,却几乎是毫无预兆的。
没有任何的深谋远虑,简单得就像遇见之日的阳光,无色之极。简单得没有任何心机,一心一意的。就只是谋剌而已。
无心——而事败。
幸而,无念是没有关系的,那个给她惨淡的生趣中带来些欢悦的——一分像他的大孩子,再无音信。很好了。她在心中默想着。
。然而却不如她所想所愿的,只是她的住所从深宫,真正的迁到了冷院。他倒是真的永不再见了。就连那样日复年月的期盼见到一面也是不可得。
她的生活还是照应得无微不至的。只是人人缄口,发生了什么事,她却是毫不知情,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时日虽不久,她却慌了,心里边很乱。他,为何什么都不做呢,明明有了极好的籍口,一个叛乱谋刺的妃,应该已经足够他,把所有人,想怎么样便怎样了。而他,却什么都不做呢!这样无声的,沉寂着。为什么?还不够吗?她所做的——还不够他把自己的父亲连根拨起的么?
然而无人可告之,他,为什么?
心便在这样如水的时日中,一天天乱,痛着。他怎么了!
为何依然待她如从前呢!
却有一点,不像从前了。似乎,王妃,清疏,这名字,这人,正轻悄悄地从宫殿里,从人心中无声的抹去着。
清疏,那是她纪念着他的唯一的名字了,却也是再无人叫起。每人都有人来,看她的眼神却是一日日的平淡如水,似乎她不再是那个企图弑王的妃。慢慢的,什么都不是了……
仿佛无念无想一般,什么都不存在吧,她的过去——那么,还会不会有末来?会是什么样的未来。他呢?
无事,她却害怕,一天天的,日胜一日。恐惧得没了边去。
他的消息呢?
没有。
直到那日里,烟姿来,看看这个昔日里的王妃,虽然不曾春风得意过,但毕竟是她的妃,有着,有过王妃清疏之名的女子。
她却像是见了根求命的稻草般,央着,求着,问,他的消息。他呢?他,可还好?竟全忘了问,为什么,他会对她不闻不问,对她的所作所为,毫不在意。
烟姿眼中有些隐约,终于还是续续的说了些。
然而看她的神色,烟姿终还是忍不住,低低道了一句:“你不知道的么?王,是活不久的——”说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只是为了试探么,本来他跟她,也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关系的吧,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夜色阑珊(一)
怎么会就说了这话呢?
这句话一出口,先怔住的人却是烟姿。她则只是静,不言,无声,失了表情。却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好像听若匪闻。就跟那人一样的,明知道已是命不长焉,还一样的若无其事,风轻云淡。
只是她神色之间,带了些面若死灰,不像他,一般的心如止水。
然而看着她眼中了然的灰败,烟姿却是再无话可以对她说,是该解释?还是安慰?对昔日的王妃——清疏。
他,以年为日的耗着自己的命!由盛转衰——而竭。
她应该——是一早就心里明白的。只是不想,这个企图了弑君的女子却还会这般的——恸绝!是的,恸绝。失了表情,葬了心般的绝望。那当初为什么又要那样子做呢?分明是这般在意在心的人儿,偏要去异心相叛?
只好,什么都不说了吧……
她不吵,也不闹——至少在人前。只是见了人,就哀哀地求,苦苦地细语着,想看看他,想见他——一面也好。她的泪,只葬在夜间无人时。夜半无人低语时,却连低语也不能够,她只能咬着唇,无声缀泣,虽然明知道在幻术的禁止下,就算她闹出多大的动静,也断断不会传到他的所在,惊扰了他去。然而依然连哭,也是不敢,仿佛生怕这一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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