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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感有了新希望——隐之的爹娘也许去世了。际之虽然面上不显,但他比谁都希望隐之能找到“归宿”,这么多年来,连隐之都觉得他的爹娘早就入了黄土了,际之却为着那一点儿“也许”的希望不愿放弃。
际之从未明着跟别人说过此事,现在突然跟隐之提起,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隐之回想了一番,最近他的确是掉以轻心了,仔细想来露出破绽的地方并不少。赵同见他不说话,又凑近一步问道:“公子,可要把他处理掉?”
“放肆!”隐之含着怒气的声音吓了赵同一跳,赶忙低头道:“属下逾矩了。”话虽如此,赵同语气却没多少真诚。隐之也并不在意,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神色和缓道:“此事还需试探一番再做决断,否则便是此地无银,对我也不利。”
赵同这才心服口服道:“公子说得对,是属下莽撞了。”静默片刻,赵同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簪,摆在桌上。
隐之摩挲这那只磕掉了一角的白玉簪子,心里泛起一阵柔软和酸涩,连动作也轻了几分。赵同见状忙说道:“这是夫人生前留下的……”
“我知道,”隐之轻叹道,“我知道。”
半晌,隐之才平复情绪,抬头问道。:“这次又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说,”赵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隐之,“一月后属下前去接应您。”
隐之就着月光扫了一遍,只见信最后写着三个字:邢仲庭。
☆、身世
太医院的副院正最近很紧张,容嫔宫里的侍女双翎谋害皇子被关押起来了,最后自尽而亡。一个小小宫女如何识毒,如何用毒,又如何藏毒下毒,这些问题都值得一一深究。
皇上严令彻查此事,相信不久就会查到副院正跟双翎暗地里私通屈曲的事情,到时候他不但太医院副院正的位子不保,甚至连性命都堪忧。
副院正整日惶惶,开药方时甚至连连写错了两味药,他颇为懊恼地团起纸扔到门口,纸团骨碌碌地滚到门边,撞在一人脚上,停了下来。
“师父。”
一人捡起写废的纸团塞到袖子里,低眉顺眼地凑到副院正桌前,正是副院正的徒弟尹树城。尹树城颇有眼力地拾起笔,抽出一张帕子抹干净桌上的墨点,柔声道:“师父口述,我来写吧!”
副院正嗯了一声,心道自己不能自乱阵脚,事情还没查到他头上,他万万不能露出破绽。
“写吧!”紧接着副院正念了一遍药方,尹树城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记下,也不多话,末了将药方递给副院正过目,与方才所说的一字不差。副院正满意地点点头,让尹树城去抓药。
“树城,”尹树城刚抬脚,副院正忽的叫住他道:“别逼自己太紧,先前你说去相看人家,结果如何?”这个徒弟聪明是聪明,用功是用功,可就是性子太怪,副院正有时也拿他十分无可奈何。
尹树城闻言顿住脚,回头给了副院正一个罕见的微笑:“不巧,那家娘子死了。”他讨论别人的生死就像谈论一片落叶、一只蝼蚁一样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喜悦,即便那是跟他谈婚论嫁的人。
副院正顿时浑身发毛,狠狠地打了个寒战,挥手道:“快去吧!”
第二日一早,太医院便来了人,院正带着副院正诚惶诚恐地前去迎接,副院正跪在地上,待上面说完话,他顿时浑身颤抖如筛——太子林冼已查出他跟双翎的勾当,现在正要带他审问。
供认画押,定罪下狱,大年还没过,副院正便完完整整地体验了一回坠入地狱的跌宕刺激之感。正月十五那天,副院正忽的被放出来了。
“敢问官爷,这是免罪了?”副院正仍然满脸诧异。
“再去过一遍堂就行了。”来人将他的枷锁打开,又递给他一身干净衣服换上。走了两步,来人又忍不住道:“副院正,不是我说你,你那徒弟就那么金贵吗?犯得着替他顶罪吗?敢情那个尹什么的比你亲儿子还亲呢!”
副院正哑然,半晌才问道:“官爷这是什么意思?”
“别装了,”来人说道,“你那徒弟跟宫女勾结,谋害皇嗣,还妄图诬赖你,已经被凌迟处死了!”
副院正如遭雷劈,顿时愣在原地,他忽的想起自己跟双翎幽会时若隐若现的那双眼睛,想起自己案头莫名多出的香囊和无字信笺,想起尹树城莫名其妙的“腹泻”,他的心顿时如坠冰窟。
尹树城到底是什么人?到底做了什么?一股凉意顺着他的脊背往上窜,直冲入他的后脑,连签字画押是都是浑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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