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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让我知道方位,等下找到他们了也好上来。”
他遥遥地答应了。
要寻抑非和南雅,我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大喊。崖虽高且陡,但我相信他们未必会殒命,如果抑非是拉住了南雅的话。我这样大叫,只怕昏迷了的人也会被我叫醒。
果然,我听到下方传来白抑非的声音:“小雾,我们在这儿。”
我听得到声音,却始终看不到人,寻了二盏茶的功夫才在一处树从中发现一个洞口,白抑非的声音正是从洞中传出来的。再仔细一瞧,洞周围的灌木已被压倒一小片,想来他们是从此处滚落的。洞口倒不小,但我趴在洞口却仍看不见他们。
白抑非倒是瞧见了我,问了一声“小雾!你也下来了?有没有受伤?”
他说,这儿大约是个溶洞,洞里很黑,只能瞧见洞顶,他们应该还没到洞底,因为地是斜的,但感觉离洞顶已经很远了。他没怎么伤到,南雅在他身边,但估计是撞晕了。
便在此时,我又听到了泥土簌簌滑动的声音,忙又叫了他一声。洞里传来他无奈的声音:“抱了一人,无处抓手,还是要滑下去的。雾儿,你先别急,等我到了底再说。”
可哪儿是底呢?
好在不久后他便给了我回音。他们所处之地所对的是个山谷,但洞口还是在半山腰上,下到谷底看似没有路,山势几乎壁立。
我道:“我绕路下来到谷底,如果洞口离谷底不是很远的话,以我的轻功,上来应该没有问题。”
他想了想道:“小雾,不要!我的左脚下来时有些扭了,你不可能一人带了两人攀峰。再说你地形不熟,这里也没路,不要三个人都陷在这儿了。你轻身功夫好,不如再回到慈云岭,下山找堡中人来救我们。”
他说得甚有理,我无奈地接受了。
恰在此时,我听到子布在叫我,便应了,遁着乱树丛中适才走过的痕迹攀了回去。
我们两人虽然很急,但没了南雅的指路,颇走错了几回,回到南风堡却已是天黑了。
南清勇、南聪并不在,堡内的总管是南雅的二堂兄,他推脱道:“这四维山范围可不小,得着许多人手去,但堡内二三十人的调遣必须通过堡主,要不等堡主回来再请示?”
“堡主什么时候回来?”
“总是在明日吧,什么时候就不一定了。”
怡眉着急道:“二弟,南雅总是南风堡的人。再说白马庄少庄主若在南风堡出了事,总不太好。你先遣了人,回头我跟爹爹去说。”
那南二少爷却摇头道:“少庄主不是在堡内出的事,白马庄也没理由找我们吧?嫂子,你不管事。等大伯发落下来,自不会找到你头上,吃责罚的总是我们。”又问边上其他人道:“是吧?”
有人附合道:“是啊,大伯他最不讲情面了。再说,这会儿天都黑了,即便点了火把,那地方也不好找。慈云岭下是悬空谷啊,那谷里到了傍晚便起瘴,还怎么进去?”
我与子布在一边听得心也凉了,南风堡众人的冷漠远甚于我们的想象。
想要去找的人,只有怡眉和南雅的亲弟弟——南风堡的八少爷,但他只得十三岁,人小言微,谁人理他。
子布怒道:“那我去周边村庄中寻人去找,二三十人总能集得起来,不就是给银子么?”
他果然寻到了三十来人,但村人也说了,夜里寻人肯定是寻不着的。那悬空谷内一早一晚瘴气厉害,普通的避瘴丸也支持不了多久,第二日进谷也须得等太阳升起来,瘴气散去一些方行。又听说是申时左右掉了下去的,便摇头道:“这却是有些渺茫了,一次瘴气便也罢了,等我们明日去寻,却是经历了两次瘴气,那底下还不止一种瘴气,活不活着也没数啊。”
我听着心如刀绞,原本以为他们没受什么伤,找人来救便行,一直生活在北方的我们哪里会想到杀人的瘴气。
子布和怡眉也有些呆了,倒是怡眉道:“那也要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二日,我们天刚亮便出发了,八少爷人虽小,倒还机灵,往我们手中塞了一些避瘴丸。
我一边走,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直到我在初升的太阳下看到坐在谷中的白抑非和南雅。虽说那洞距谷底并不是很高,我不知道他是如何下来的,我看到他时,他身上的衣服被划得东一条西一条的,精神也不是很好,但还能动,看到我时微微地笑了起来。倒是南雅除了头上包了一条撕下的衣物,身上还挺整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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