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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对他说知了此事。冷冰只是听说过这个师兄,但却从未谋面,心里对他从太平军开小差,又违抗师命投靠清廷,他的愤怒与轻蔑比奇和尚还重。因此,他连到土堡里的地下室看都没去看望欧阳春霆一下,就对老兵说:“他是师叔的好徒儿,还是等师叔来了由他再处置吧。”
云飞鸿是第三天到的,当时正刮大风。戈壁上飞沙走石,日月无光,眼见得一队运货的骆驼就被刮得无影无踪。那个押运的商人在土屋里大哭说,这一下完哩,回去后老板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云飞鸿看他哭得伤心,就问了一句他老板是做啥子生意的。那个商人说,他是“乾茂升”茶庄的二柜,这次到湖北羊楼洞去进了一批砖茶,还是借了山西茶庄的票引才成行的。
云飞鸿听说是吴孝增的茶庄,就不想多说了。正巧老兵对他说,欧阳春霆在这里。欧阳春霆在乌鲁木齐当都统,以及鞭挞京官被摘去顶戴,押往兰州受审,他都听“高昌客栈”的老板说了。老板也对他说了大头领的态度。云飞鸿清楚,师兄以及众位弟兄都是看在了他的面子,才饶过欧阳春霆的。不说作为双方的对敌,是你死我活的厮杀争斗。就是江湖武林之中,似这样的叛徒,也要清理师门,以维持武林的清誉。要是连叛徒都得不到惩罚,还纵容他掉过来杀死自己的弟兄,那他云飞鸿就无法在江湖上站立。
《菊花醉》第十三章(2)
可是,要是真让他亲手处死欧阳春霆,云飞鸿实在无法下手。欧阳春霆自三岁被他收养,与亲生儿子无异。而且一向疾恶如仇,豪侠仗义,深得他的喜爱。他实在无法弄清楚,这个爱徒为啥子偏偏要与太平军过不去,宁可背叛师门,承担天下武林同道的谴责与指斥。
欧阳春霆来到乌鲁木齐当都统后,就有人要前去行刺,代他清理门户。云飞鸿没同意,因为他知道,不说都统衙门戒备森严,就是徒儿那一身功夫,菊花谷里也无人能够降服了他。就连年轻好胜的冷冰,也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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