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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门,就先想到了要娃儿。这就是说,她不反对与你困觉喽。分房睡才好哩,省得娃儿打搅。”
吴孝增恍然大悟,赞道:“人都说姜是老的辣,狗是老的滑,表叔硬是滑头得很。”就批了来书,完全同意。至于原来想把菊湘也顺手牵羊纳为小妾的念头,早丢到爪洼国里去了。
吴孝增思想了一会儿,见女娃儿还在那里站着,就说:“咦,你咋个还站着?莫非你是个傻瓜?你叫么子名字来?”
女孩儿抖颤着说:“回老爷。我叫,我叫香茗。是你叫我进来的。”
吴孝增“哦”了一声,吩咐道:“是我叫你来的?那你就把门外的喜鹊给我捉喽。一天到晚的鸹噪,叫丧哪?哎,你到底叫么子名字呦?”
香茗早已出门去找竹竿去捉喜鹊去了,没有听见他的后一句话。吴孝增下得床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自语道:“细妹个贼鬼头,不想伺候我,从哪儿找了个傻子来糊弄我么。”
自从他爹吴仁义死后,吴孝增就给家人交代,今后不许再叫他少爷,要一律喊老爷。至于对吴孝满与吴孝多,爱喊二少爷与三少爷就喊去。
他怔了一会,听内外都静悄悄地,又喊了一声:“娃儿,女崽。”见无人应声,只有自己把衣服穿了。迈步出门,来到了后院,准备去给花郁青问好,顺便看看他的宝贝儿子。
一进后院门,就见胡嘉宝正与三哥吴孝多的小儿子在玩耍。两个人一人伸出一只手掌,对拍着,口中念念有词:
《菊花醉》第七章(11)
鸡公叫,
天明喽。
老倌起来喂牛喽。
堂客起来补衣裳,
一下子补到牛皮上。
哈哈哈……
胡嘉宝流着口水,满脸是泥。衣服的钮扣也扣错了两只,在那儿拍手大笑。一边说:“好好玩呦。好好玩呦。”
吴孝增看着他的模样,问:“嘉宝,你咋个搞起的嘛?把扣子都扣错了。翠儿哩?翠儿!”他大叫了一声,还是无有人来。就咕哝了一句:“这个翠儿,越来越不像话了。”蹲下身,要动手为他系好扣子。
胡嘉宝斜睨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拨拉开去。忽然指着他说:“你是幺儿。你不拍手是傻瓜。我不拍手是傻瓜。我要拍手是傻瓜。”
吴孝增叹了口气,站起身,就要进上房去。
胡嘉宝不理会他,在那儿兀自问吴孝多的儿子:“老倌,我唱得好不好?”说着,自顾拍起手来:“你不拍手是傻瓜。我不拍手是傻瓜。你要拍手是傻瓜。”
吴孝增进到上房里,屋里静悄悄地无人。走进东间里,是花郁青的卧室,也是原来胡英的卧室。见被褥已经叠起,屋里一股奶水味仍旧很浓。床顶上吊着一朵剪纸菊花,花花绿绿地很好看。
吴孝增知道是花郁青心里还想着胡英,因为菊花是胡英的最爱。他的心里泛起一股醋意,要伸手把那菊花摘下来撕了。
正待伸手,忽听脚步声响,急忙缩手。回头一看,见是细妹进来,就随口说:“这菊花剪得好看,是哪个弄的?”
细妹见吴孝增站在屋里,冷不防地吓了一跳。抱怨道:“你偷偷摸摸地走进来,倒把人家吓了一跳。”
吴孝增说:“你胡说啥子呦。我自家的屋头,咋个是偷偷摸摸哩?你跟奶奶才几天,就敢跟我两个斗嘴?小心我把你辞喽。”
细妹这两年已发育得熟了,胸脯也鼓了起来,脸蛋也细了起来。吴孝增多次对她起意,并动手动脚地调戏于她,都被细妹躲避了过去。今天见屋内无人,吴孝增又想成就好事,就一把把细妹拉到怀里,抱住脑袋就要亲嘴。
细妹不及防备,被他在脸上亲了一口,赶紧挣脱出来。一边连连用袖子擦脸,一边啐道:“你的口真臭!一个做老爷的人,还这样不顾羞耻。我要对奶奶讲起喽。”
吴孝增嬉皮笑脸地说:“讲起就讲起,她是我的老婆,莫非要帮你讲话?”
细妹委屈地要哭了,就说:“你这样子欺负人,叫人怎么有脸活下去嘛。”
吴孝增又上前搂住了她,强行从衣服下面,伸手进去,在她的乳上揉搓着,柔声道:“细妹,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莫要忘记喽,你是跟我从小长大的。我的啥子东西都被你看得个清清楚楚唦。”他说得性起,口里喘起了粗气,手便从乳上滑下来,要去解细妹的腰带。
细妹又气又羞,涨得红了脸,却摆脱不掉。眼看裤子就要被吴孝增扒下,雪白的一段肚皮都露了出来,就急了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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