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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穆上前去检查芭乐。
“夏哥,给我。”韩育陵伸出手,芦绍宗这时也走过来给他递一张明信片,“一起的。”他说。
明信片是南部一处湖泊的风景照,韩育陵把芭乐随手放在胯间,翻过明信片背面来看,没有送件人的名字,只有用毛笔写的一段字。
‘美国总统下令捉拿一只兔子,FBI烧了一片森林,报告说兔子已被歼灭,CIA从另一片森林里的所有动物搜罗情报,告诉总统兔子已经失踪,警察从另一片森林捕获一只熊,不停用警棍殴打它,熊抱着头说,好好好,我是兔子!我是兔子!’
毛笔字在韩育陵眼里写的算是非常丑,明信片不大,这一段字几乎写满了。
写这字的人去哪里找毛笔的呢?军营里有训练士兵练毛笔字?该不是犯错了罚抄军纪的工具吧?
“无聊。”韩育陵把明信片放在床头,两手捧着芭乐凑到鼻子闻,“应该会很甜。”他说着,把芭乐交给韩封,“我要吃,给我切。”
那天之后,韩育陵每个星期都会收到一张写着段笑话的明信片,和一颗芭乐。收到的那一天,他定会上阁楼的工作室一趟,有时钢琴,有时吉他,有时小提琴,有时爵士鼓,随意地弹弹唱唱,却不录下来。
冬天过去,春暖花开的季节来到,韩育陵开始回公司,开始写歌。
一天原本应该收到明信片和芭乐,等到晚上竟然没有,韩育陵耐不住,到吧台去开威士忌,被刚好游泳回来的韩封抓到,捏着他耳朵拖回房间面壁。
一年不准碰烟酒,这是出院后答应的事。
“封哥!你没说要我面壁多久?”韩育陵朝房外喊。
“到你的芭乐来为止!”韩封回喊。
“哈?”韩育陵无奈,憋着闷气坐椅子上摇脚,等路卡买菜回来他就能起来了,他想。
芭乐不会来了,快递公司下班了,为什么没来?
韩育陵不由自主看向旁边床上的手机。
军营能带手机吗?
那家伙,换了手机号吗?
手机突然响了,从韩育陵的角度并看不见屏幕的来电显示,但是这个陌生拨号者的铃声早在输入那家伙的电话号码后就已经不代表陌生人,电话里的所有陌生人都删除了,除了他。
韩育陵马上接电话,接了才觉得自己要不得。
“老师!”
韩育陵没有马上回应,这把声音最后一次听到的时间已过去太久,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在等那个人,便随便把任何人的声音都当成是他?
“对不起啊老师!那个帮我寄快递的混蛋把我的芭乐吃了!还自作主张给我的明信片寄了普通邮寄!”
“谁混蛋了?干什么托人寄?你自己不会寄?”
“不方便嘛。”
“经痛啊?”
“脚痛嘛。”
“犯错被/操坏了?”
“我没犯错,那班长就不讲理。”
“要对猴子讲理可辛苦他了。”
“芭乐树又不是他的,我偷摘干他啥事?”
“罚你挂树上不准下来了?”
“那又没那么创意,他罚我在树下青蛙跳了三千下。”
“什么?给我他名字,我写信投诉!”
“啊,老师心疼我了!”
哔。韩育陵突地挂断电话,韩封和路卡站在房门外似笑非笑地瞅他。
“今天……没有芭乐。”韩育陵涨红了脸。
晚上,趁韩封和路卡睡了,韩育陵打了回去。
“老师,自由时间过了,我不能接电话……”电话另一头说得很小声。
“脚还疼不疼?浸一浸热水。”韩育陵也说得很小声。
“啊糟糕!”
“又干什么?”
“叶雅琪!好小子!敢偷接私人电话!去外面给我跑一百圈!”电话那头传来十分难听的吼叫,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韩育陵睡不着,等着电话会不会再响,一百圈,要跑到什么时候?
明明都快半年没见,写明信片也都只说笑话,还不署名,突然间来电话就好像彼此不曾有过隔阂,猴子就是猴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没脑子。
那自己是什么呢?就这么被只猴子牵着鼻子走?我是芭乐吗?混蛋!死猴子!
韩育陵泄愤般把被子踢掉,手机关掉,抱着枕头卷缩起来,在床上翻来覆去。
啊……今天没吃到芭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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