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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符合我的美学了吗?”
“拜托,难道堂堂艺术家会觉得学小孩子耍赖很好玩吗?”护士少女气势凌厉的反问。
“那么维莉,能不能帮我把那本泰罗迪丝(西尔芙特联邦印象派知名画家,以绘制新迦南风景闻名)的画集递给我?”汐忽然提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请求。
“干嘛?现在是洗漱时间了,要看书等下看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维埃莉特还是从书架上拿起那本插有手工叶脉书签的画集,交给了汐。
“其实我觉得——”画集入手的少年一本正经地向好友阐述自己的见解。“伟大的艺术家只依靠精神食粮就可以了。”
……
维埃莉特没有说话,她此刻非常后悔自己纵容小孩的行为。
当护士少女扶着汐坐上智能轮椅,帮助他在洗手间洗漱完毕,并经历了一周来某项每天固定令两人耳红心跳的生理行为辅助程序后,维埃莉特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收拾好房间,将所有的测量结果全部发送给医院的中枢数据处理器后,向操纵自动轮椅来到阳台上远望的少年说道。
“汐,我先去找魏斯曼医生了,大概二十分钟后回来,万一有事你可以用电铃通知隔壁的值班护士艾莎。”
“嗯,我知道了。”汐举起手中的画集回应道,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用孩子般天真单纯的视线看向少女。“呐,维莉,冲浪大赛记得要带上你的摄影机。”
少女停住了脚步。
她回过头来凝视着少年,深蓝的瞳眸忽然像是化作蓝宝石融化地涟漪,酝酿成丝毫不逊色于少年纯净笑意的温柔,静静渗透在空气里。
“谢谢你,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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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鸟的啼鸣清亮划过天际,带着无限引人遐思的回响,逐渐稀释在医院南疗养区茂盛的植被呼吸中。
行走在特护楼与医务楼之间整洁美观的走廊上,维埃莉特看着手中标注有患者简历的医疗资料,努力平息着方才因为少年一句话而略起波澜的内心。
这是位于海拔两百米以上的小山丘,当地人称之为“爱普莉·凡琳”,在帝国西南近海地区流行的雅雷斯语中意即“沉默的风景”。这也是在整个奥西里斯帝国上层阶级闻名的疗养胜地——“爱普莉皇家疗养医院”名字的来源。
作为一周前刚刚抵达医院所在地安东尼奥岛的见习护士,二十岁的维埃莉特·普鲁登斯正值花季,在人均自然寿命高达一百二十八岁的帝国公民中只是刚刚成年。
毕业于首都梵高宁艺术学院的她并非护理专业出身,但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同意了爱普莉皇家疗养医院的条件,接受培训后来到了这座风光秀美的南海小岛。然而因身处陌生环境,对未来感到不安抑郁的她,却随后与分别将近三年之久的大学挚友汐·奥罗拉·弗瓦雷相见。在传闻中因为恐怖事件而失去家人的他原来早已在这所医院呆了两年有余。在那场可以说是摧毁了他所拥有一切的灾难中,汐艰难的幸存下来,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成为植物人的长眠,直至今年四月份才奇迹般的苏醒,逐渐恢复正常生理机能,但即使这样,下半生他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这一切都是少年亲口告诉自己的,维埃莉特依然清晰的记得,当时被黄昏晕染得哀婉深切的蜂蜜色病房中,汐平静述说着这一切的神情是如何让人心疼。
那时被内外交织的压抑感煎熬的维埃莉特,在模糊双眼的泪光中仔细凝视着少年,努力尝试着想把他的一言一行都烙印在脑海里,这是她在汐最困难的时刻却毫不知情的置身事外的补偿,亦是身为挚友不可推卸的责任。也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心情隐隐好过点。
“呀啦啦,维莉,你也不用这样让我为难吧,要知道把淑女弄哭可是件很尴尬的事情啊。”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爱在情况别扭时笨拙的安慰人。
“其实我也没有太大的怨恨哦,毕竟当时的那些恐怖分子都绳之以法了,帝国的军队可不是吃素的啊,谋杀一名伯爵和他的家人可是不容饶恕的重罪。哦,对啦,把那些坏家伙们干掉的可是‘夜之青龙’曼德希,你不是很崇拜他吗?”
“为什么要这样忍耐,你明明哭出来就可以了啊?”像是要证明着什么,那时为心中的软弱而感到羞愧的她,逃避似的把选择推给这远比自己坚强的少年。
“呐,维埃莉特,我要是只会哭的话,谁来借肩膀给你啊?”
“虽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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