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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在床上散乱著。
很安静。
他甚至忘了之前他将对方贬低辱骂的多麽不堪,只是觉得这会儿很安静。
他望著,恍恍惚惚,沙哑著嗓子又缓缓问了句“你怎麽不说话”。
他觉得每次问这句都像把心脏掀起来後再从心底摘出。他难受,却不明白自己为什麽总要问这句话。
就像想得到个证实般。
“……说什麽?”
半晌,微哑平淡的女声背著他远远传来。
他没吭气,只是缓缓转过头,望著天花板。
脑中一片空白,连失落也无法传达进去。
背过身,将被子扯到身上,也不管女人怎麽样,闭上眼,睡觉。
半夜醒来的时候灯已经关了,宽大的房间被朦胧夜色笼罩著。
他侧身瞥了眼身边,空空荡荡。
女人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走了。
他无所谓的倒下,又继续睡。
第二天十二点多的时候起了床,打了个电话叫了午餐,洗了澡,吃完午饭穿戴好後出了房间,先去陈瑜的办公室找陈瑜。
没敲门,直接就打开了,陈瑜刚好在办公桌前坐著办公。
陈瑜抬头往他这边看了一眼,见到他时有些诧异,接著又带著礼节性的微笑站了起来:
“钱少爷刚睡醒?”
“嗯。”
“先坐。吃过饭没?”
钱生坤早已不客气的坐到了大沙发的中央,懒洋洋的靠在舒适柔软的靠背上,双脚搭到了茶几上,恩了一声。
陈瑜走到他跟前,倒了两杯茶放下,然後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微笑著问他有什麽事。
“我要包那女的。”钱生坤放下了脚,平静的像点菜一样。
陈瑜有些愕然,但又迅速恢复了之前的笑容,说钱少爷你换口味了啊。
钱生坤笑了下说,就说行不行吧。
“我们这边没什麽说的,但她个人我就不清楚了。同意了那就成,不同意那我们也不逼良为娼对吧。”
“操,干这行了还有什麽同意不同意的,不逼她也是娼了。”
“我们这是人道主义。”
“少在那假惺惺,这事儿就交给你了。”钱生坤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办不成你等著。”说著,起了身。
陈瑜也站了起来,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笑著将他送到了办公室门口,说不送了,慢走。
结了帐,一出门,他被阳光晃的止了步,眯著眼睛适应著光线。望著灿烂阳光下熙熙攘攘的街道,他有种重回现实的感觉,昨夜的一切都像要在暴晒下消亡。
今天是周末,怪不得比平时人更多、更吵。
街上的人们来来去去忙著自己的事,而他站在门口,不知道要干什麽。
过了会儿,他拿出手机,怕遥光看不到自己的信息,先给遥光震了电话,几声後挂断,发短信问对方在哪。
他早就把要开了遥光的事忘的没了影。他只觉得自己无聊,想找个人玩。
尽管每次和遥光呆一块都会被针对,但对比其他人来说遥光还是更有意思些,所以在不知不觉中他就将遥光暂且变为了“没事可以找著玩”的人。
贱似乎是人类的天性,对比起平平淡淡人更爱没事找事。
没多久遥光就回了信息,说准备去上课。
他皱著眉回“周末上个屁课”,但遥光告诉是他给别人带课。
他一下子就乐了:“你还给别人上课呢,怎麽上?”
“教素描,就几个人,单个指点也不是很麻烦。要过来不?”接著後面详细的告诉他坐什麽公交、坐到哪站,怎麽走,哪栋楼哪层。
钱生坤没管那麽多,直接打车过去的。
但之後找路就比较麻烦了,有点偏,在一个看上去有些老旧的家属院里,他左拐右拐的了半天才找到。楼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建的,楼道里的白墙早已变得灰扑扑,上面贴满印满了小广告。扶梯还算干净,可能是经常有人用的缘故,反正他是想不到这块儿还能有什麽物业来打扫。
上了三楼,短信中所说的中间那家的门开著,进去後却见一个五十多岁戴著眼镜、身材圆润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听见脚步声後女人抬头看向钱生坤。钱生坤对她说“我找遥光”。
女人笑著说:“哦,你是来上课的吧?他在那儿。”说著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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