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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晚尴尬地道:“龙威浩荡,龙威浩荡。”
秦大娘眼波微动,道:“你倒是个胆子大的。等会儿再见了皇上,记得除了该说的话别的都不要说。”
张小晚便皱眉,什么是该说的话?莫不是皇帝有心要除去侯府?那么,自己在这里起的作用是什么?容不得张小晚走神,适才进去通报的太监出来,说是太后宣她们进去。太后半靠在床榻上,一脸病态,在见到秦大娘的时候,无神的双眼难得露出一丝神采来。
“阿媚,你来了?”
张小晚初听还以为是“阿妹”,后来才反应过来,这阿媚乃是秦大娘的闺名。太后免了两人的礼,拉着秦大娘的手,让她坐在她的床边,没说话就掉了一串泪珠子下来。张小晚恭恭敬敬地在边上听着,原来太后和秦大娘,还有白云城的田牙婆当年乃是闺中密友。三个女子,三种不一样的选择,如今三种人生。
听起来牙婆是如此市侩的存在,怎么也和太后搭不上干系,可是当年田牙婆的家境却是三人中最好的。她听从父母之命嫁了当时的翰林编修,后来家道中落,翰林开始三妻四妾,包养外室。田牙婆没有子女傍身,便自请下堂,后来到了白云城,偶尔也做做牙婆的买卖。
“当年,静儿是最乖顺的,性子也柔柔弱弱的,谁知道她原来如此烈性。我们三人,我和静儿都顺着父母的意思嫁了人,唯独你即便费尽周折,到底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太后想起当年的事情,眼底露出了神往,“如今看来阿媚,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一起唱的小曲儿?绣的花?阿媚”
秦大娘点头,道:“记得,都记得。你现在又有什么不好的?心乔,那些过去的事情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对身子骨不好。”
太后回神,笑道:“好久没人这么叫哀家了。阿媚,你来了京中为何不来宫里看我?”
秦大娘无奈地道:“你别提了,来一趟宫里有多容易?说起当年的事情,心乔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初为了何娘子的一副刺绣,整整三天不说话?”
太后也想起往事,现在有些哭笑不得,道:“记得,静儿左右劝不是,还被你我气哭了。我们看静儿哭了,才软了态度。哎,说起来何娘子是个人物啊,当初慧眼识珠,就看中了张相。当时的张相还是一个穷酸秀才吧?谁能想到他后来会坐到百官之首?难得的是,这张相是个痴情的,何娘子多年没给张相生个一儿半女,张相也不曾纳妾,有别的女子。”
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子的本能,张小晚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自己的“父母”的事情,竟有种想哭的冲动。秦大娘道:“心乔,你瞧瞧这孩子。可是和当年的何娘子像?”
太后这才仔细打量起张小晚,看了看,笑道:“莫非是张相和何娘子的那个姐儿?和何娘子倒是不像。像张相。”
秦大娘道:“自古生女肖父,生儿肖母。倒是如此。”
太后眼神闪了闪,然后道:“瞧哀家都忘了,前不久贤妃还来哀家这里说起萧侯府的事情。孩子,你过来,让我瞧瞧。”
张小晚便福身道:“是。”
后来,太后又要看张小晚腰间的青花刺青,屏退了一干内侍,倒是闹的张小晚有些不好意思。秦大娘看张小晚应对从容,即便有些尴尬窘迫,也不至于畏畏缩缩。到底是越看越满意。
沙漏过了一刻钟,太监来报皇帝来了。太后这才放过张小晚可怜的小腰。
皇帝再来时,像是沐浴过,身上酒气全无。太后见到自己的儿子,甚是欢喜,对帝王道:“皇儿日理万机,不必日日来看母后。”
“母后这是嫌弃儿子了?”
太后又是一阵宠溺无奈的笑,帝王家的闲话家常,岂是她们能听的?帝王和太后也不曾说了别的,说了十数句话,太后便要说要和帝王说体己的话,让一干内侍都离开了,心中也是知道帝王和贤妃忽然提起当年何娘子的事情不是偶然,今天秦大娘带着张小晚来,更是肯定了太后的想法。可见是帝王有事召见,只是一个张小晚是臣妇,帝王到底是男子,不便私下见面,可有些话却只能私下说。那么帝王在想什么呢?太后即便卧病在床,有些事情又岂会不知?
“母后,朕看福玉的年纪也不小了,还劳母后费点心思给福玉找个好人家。”
帝王看似无意地提起。太后叹息道:“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总是在哀家面前提起萧侯。说起来,小晚啊,你可不就是萧侯夫人吗?想必福玉和萧侯的事情你多少也听说了些。”
张小晚适才一番妙语已经讨得太后欢心,故而太后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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