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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陌生?
伸出的手慢慢地退缩回来,对刚进来的杜秀云说道:“妈,还是你来吧。”
杜秀云看了看邵士森,又复看了看郁宛西,了然中又似茫然,接过邵士森手中的毛巾,走到病床边。
邵士森退出病房,寒冽的冬日,风吹来带着冰霜的冷冽,像一把刺刀般划破脸上的肌肤,即使阳光也温暖不了冬天。
邵士森徒步坐在萧条的院落,零落的枯枝依然裹装着一层薄雪轻霜,唯有手中燃熳的烟火像是最后的温暖点亮。刚才医生的话让他喜出望外的同时,又感觉到一丝害怕,完全醒来后的郁宛西会再一次选择离开吗?而他再也没有资格去挽留她,毕竟他给她的伤害太大太多,他没有资格,就只能放任她远行,即使她要奔向自己的幸福,他也只能祝福,可是心还是会痛?
之后的每逢周未,阳阳都会来医院陪郁宛西,孩子的世界总是丰富多彩的,每次当阳阳手舞足蹈地讲学校同学老师的趣事,郁宛西转动的目光会流连出一些神彩,偶尔有一些表情。但看邵士森的目光依然是无波无荡的陌生,直到有一天,她口齿不清艰难而生硬地问道:“你是谁?”
三人如被点穴的怔住,阳阳先惊跑过去抱住郁宛西,“妈妈,我是阳阳。”
充满期盼的几双目光看着仍是一脸茫然的郁宛西,这么可能?她怎么连最爱的阳阳也忘了?
“宛西?”邵士森试探性地唤道,明知不可能,但心里还是仍存有一丝希望。
郁宛西只是更陌生地看着邵士森,只是目光转向阳阳时,有一丝神彩,那只是这段日子以来的相处生出的情感吗?毕竟没有人能拒绝一个孩子的热诚。
杜秀云走上前,急切地说道:“你是宛西,郁宛西,你不认识他了吗?他是你的丈夫,还有…。”杜秀云又慌忙将阳阳推上前,“她是你女儿,还有我,我是你的母亲,你都不认识了吗?你再好好想想?”杜秀云情绪激动,希望她能在顷刻回想起一切。
这样突然的一惊一喜的结果让人无法接受。
然而郁宛西只是茫然地看着一喜一悲的三人,母亲?丈夫?孩子?可为什么她都想不起来呢?为什么她的大脑都是乱七八糟错综复杂的结构,而仔细去想,却是一片空白,郁宛西略显烦躁。
邵士森上前去抱住她,温柔地安抚道:“好好好,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你刚醒来,多休息。”
………【第159章陌生】………
凋空的树叶,萧条的景象,寒冽的冬风扫荡,飞扬的尘土入了眼睛,润泽了干涩的眼眶。医生的话萦绕在耳畔,到底是份喜讯还是另一场悲剧?
“病人脑部的淤血并未完全驱散,失忆也有可能是一时性的,但也不能保证会不会这样持续下去,这都看病人自己。”
失忆?多么新鲜又不陌生的一个词,多么戏剧性的故事变化,从来设想过生在自己的故事里,郁宛西,你的失忆,是不愿想起的本能抗拒吗?你终究是那么恨我的吧!
邵士森理了理精神,推开病房的门,一味清丽绚烂的阳光射进屋内,照在郁宛西的脸上,郁宛西斜倚在床边,娴熟地帮阳阳梳着小辫子,她的脸照得红晕染染,目光温柔。
阳阳见邵士森进来,忙跑过来高兴地喊道:“爸爸,你回来了,妈妈在帮我梳头呢!”
郁宛西抬头看了看邵士森,目光交触间则是一半的陌生,与另一半的复杂情愫。邵士森温和微笑,郁宛西也只还以一抹温柔的笑嫣,让他的心不由得漾荡开来,“医生说你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邵士森故作轻松地说道。
郁宛西轻轻“嗯”了一声,又小心地去看邵士森的神色,故作轻松神态背后却是看不见的黯然。
邵士森一边看着相处融洽的郁宛西和阳阳,仿佛从来没有过失忆和忘记这回事。即使郁宛西和母亲相处也是在逐渐中熟络亲密,唯独对他,她看似温柔客气,却十分生疏,始终保持距离。
郁宛西在与阳阳玩乐时,还时不时地去瞟坐在一边的邵士森,他们都说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她最亲密的爱人,在她昏迷的日日夜夜里,都是他一直暗护在她身边,不离不弃,不厌其烦地陪她说话,唤醒沉睡中的她。可是为什么他和护士口中那个深情款款的人不一样呢?他总是那么严肃,不苟言笑,看她的目光总是那么黯然,忧伤。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点怕他。
邵士森不经意间抬头,与郁宛西偷偷瞄过来的眼神则好撞个正着,郁宛西像犯错的孩子被抓了正着般回处逃窜。邵士森好笑之余又略显失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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