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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原本应该成龙成凤的一对天之骄子,一个却在生孩子后撒手人寰,一个独自带着孩子承担所有错误的后果,所有的代价,难道只是年轻酒醉时的一场错误,而演变到最后却要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青春的错只犯一次,却要注定这样支离破碎的结果?
郁宛西小心地伸出手在阳阳略青肿的脸上轻轻划过,那样小,那样瘦,看着让人心酸得疼,这个小生命是郁宛琪的延续,是郁宛西在这个世上还唯一有血缘之浓的亲人。小心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像母亲般拥护着小阳阳,瘦弱的小阳阳竟然奇迹般地冲郁宛西笑笑,郁宛西的泪再一次落下,打湿小小软软的脸庞,又心疼地拭去,用自己的脸贴近阳阳热乎乎的小脸。
郁宛琪的葬礼极其简单,郁宛琪小时候曾经说过,死后她愿随从小成长的大海飘荡,自由自在,郁宛琪从小就很喜欢花,郁宛西在她的身边放满了她怎么也叫不出的花圃,花束,让郁宛琪与花海同葬,火尽之后,又将骨灰散于大海之中,在无人的枯岛上立了一座空坟,也许在郁宛琪飘荡地疲累的时候,也需要一个栖息地,需要一个家。
意料之中,这个小镇永远没有秘密,小镇上又掀起了不平静的流言蜚语,不堪入耳,郁宛西早就听够了,到了现在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现在的她只想代替郁宛琪全心全意地把小阳阳抚养成*人,自己怎么样又有什么所谓呢?
邵士森在村口走过,远远看见四五人聚在一起细细碎碎地议论着,知道没什么好话,原本不想听,但那些肆无忌惮的村民毫无防备地高声议论着。
“听说了没有?郁家那个小女儿真是作孽啊,原本是想跟着叶萧岑私奔的,结果害得自己姐姐早产而死,听说她自己也流产了,好像连女人生孩子的机器都没了。”
“什么意思?”另一个好奇地问道,带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就是以后再也不能生娃了呀,这还不明白?”
“不能生娃,那还叫女人吗?将来还有哪个男人敢要她呀?”
“你没看现在小姨子和姐夫正打得火热吗?说不定就成一家了。”说着便自顾笑起来,其他几个村妇也意淫十足地跟着笑。
………【第五十五章离乡】………
邵士森恨不得过去扇她们几巴掌,但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他向来不是冲动的人,不是因为懦弱而不敢,而他明白凭借他一人之力又怎么堵得住悠悠众口呢?或许是时候永远告别这个生他养他的小镇,为了阳阳能健康快乐地成长,他也必须这么做,他不想以后长大的阳阳被人叫做野孩子,不想孩子在这些流言蜚语中不健康地成长,更不想郁宛西再受到这样无端的指责与伤害。
郁宛西从来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这个生她养她的一方水土,郁宛西回头遥望密集的村庄与那一幢幢熟悉的民房,因为经济拮据,郁宛西的父母当年造起这间房子红砖裸露在外,异常明显,可是曾经不管那幢房子的破旧,多不堪,那总算也是一个家,即使情感的破碎,也有完整的成员围筑成至少在形式上完整的家,可现在这个家连个容器都不是,装不下郁宛西的身体,也装不下她的心,一切终于全都破碎,她不知母亲当初离开时是什么心情,应该是解脱大于不舍吧,而她现在也是一样,紧了紧怀中的婴儿,终于转过身再也不回头,大步离开,从此不再留恋这里的悲欢离合,带着孩子去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坐在长途列车上,身边的麦田村庄,树林都匆匆而过,仿佛不断闪过的电影镜头,以最快的度在告别过去,郁宛西的心情错落复杂,如打乱的毛线,丝丝乱乱地缠绕心头,是对这种身份的尴尬?还是对未来的堪忧?
邵士森虽然不说,但她很清楚地知道他们现在身上已所剩无几了,原本就家境拮据,在外婆的一场病后,又接着一场又一场的意外,他们现在连自己的生活也无法保障,何况还带着一个孩子,又这样莽然地跑到另一个城市,那些向来无所畏惧的郁宛西又不禁迷茫忧虑起来。
邵士森坐在郁宛西的身边,目光落在熟睡的阳阳身上停留些会,欣慰之余,偷偷瞟向正侧窗而望的郁宛西,淡淡的忧伤笼罩,眉宇不经间轻簇,他知道她在愁什么,生活是把残酷的双刃剑,生与活是密不可分的必须,只是郁宛西不知道他已经偷偷退了学,也许高学位能使他将来的生活更好,可是只有生活着,才会有将来,所以他必须舍弃将来的可能,而把握住现在的基本生活。
郁宛西以前在电视上看到农民背着大包小包进城的情景,总觉得电视里有些夸张。原来等真正融入繁华的大都市中,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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