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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朕看太子一直谦恭有礼,仁孝谨慎,想不到他跌入了魔障,竟做出这等灭绝人伦,出卖国家之事。”
“陛下!”王瑾搀扶着文起帝下了龙床,小心翼翼。“你龙体违和,老奴……”
“朕要亲自去看看这个逆子,这个逆子!”
子瑛伏在树上,歪着头看着万岁爷走进羁押太子的宫室,飞身形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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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爿望月皎皎,几点寒星熠熠。夜风突起,簌簌几片残叶飘零。
京城中一处雅致小院。
舞阳横笛在唇畔,清凌凌笛音流水一般滑了出来。
第五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舞阳,只觉她清如明溪的眸光随着笛声的抑扬舒缓一点点黯淡下去,平生从没有见过如此干净明媚的眸子,一时之间,怔怔的竟不知作何所想炫…书…网,心里象是长满了野草,刺的浑身发痒。
忍痛易,忍痒难!
第五从来都是行动派,勉强忍了一会便忍不住。
“舞阳,这一夜外面可是热闹的很。”
一曲终了,第五缓步走走到舞阳跟前,伸手将舞阳肩上的落叶捡去。
“从来笛中意,说与知音听。”
“对牛吹笛!”舞阳闻言笑了起来,收了笛子。
“你想什么呢?”
“石非!”舞阳横笛在手,仰面看着丝绒一般的天幕。
“等我出去打探,一定救得出来。”
“石非自打了死结,已经无解。”舞阳缓缓摇头。“桓疏衡怎么可能放过他,只怕这桓王爷还在搜寻我。”
“这个愣头青!你放心,这两日便以荆国特使身份去见轩辕,求他想个办法。”
第五走近,看着舞阳黑白分明的瞳仁,心中怦地一跳,四面夜风习习,静谧中听得见自己的呼吸。
鹤唳
“不必了!”
舞阳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恍惚一根细细的钢针在一下一下不停歇的刺着。
“我骗了红衣,其实桓居正死在了石非的剑下。”唇畔的笑越发的淡了,目光似乎落到了遥远的天穹。“他居然拿着我的雪影行凶,时间拿捏的如此精准。我来不及阻止,时间紧迫,只好退出来等他走了才招呼红衣。”
“舞阳!”
“我的宽容和友爱居然成了他无限纵容的资本。”舞阳叹息一声。“我还要为他遮掩,护送他走。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石非生性耿直,但是对你却不是一般的感情,我猜他是误会了,误以为你准备动手杀人,才出手的。”第五低头看着舞阳,双手按到了她肩上。“他就一根直肠子!”
“他根本不明白他在做什么,我只要他带着老婆远走高飞,如此我才能了无牵挂。谁知他竟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舞阳!”
第五猛地伸开双臂将舞阳纳入怀中,紧紧抱住。
舞阳正陷入自己的心事,突见第五蛮横的一把将她擭住,吃了一惊,立时一股温热的男子气息扑了下来,曲肘去撞他的前胸。“第五!你做什么?若敢无礼,揍人了。”
“舞阳,你活的太累了,肩膀借你靠一靠!”
第五并不松手,相反拍拍她的后背,象哄着一个绝望的孩子。“想哭就哭,绷得紧了易折……既然选择相信我,又何必设防?”
听着温柔的声音,舞阳好像中了蛊,力道卸除,登时浑身酸软。在他的怀里,在他的味道包覆下,所有的坚强瞬间瓦解,这些时日绷紧的神经崩溃成汹涌的泪水。不由自主靠在第五肩上泪如雨下,没有一点声音,只是双肩一抖一抖。
能说出口的委屈不叫委屈,能找出解决办法的困难不叫困难。
如今石非走到了死路,她的心早已经撕裂,却并没有一个人可以商量。
除了第五,她一时竟不知道将心中压抑说与谁知。
出了这事,桓疏衡与轩辕只会将石非处以极刑,绝不会心软,也绝不会因为她的介入而有所心软。
石非如今敢杀文起帝的亲弟弟,罪莫大焉。按天朝律法,会被处以极刑,轻者腰斩,重则凌迟剥皮梳洗之类,人不过都是血肉之躯,他如何受得起。
“想哭就哭,这样才像个女孩子。”第五看见舞阳不好意思的从他怀里抽出身去,这才温和劝解。
“我没事!”舞阳悲声渐止,拿起绢帕细细擦了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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