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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阿弥陀佛!老衲坐过去些就是。”老和尚木无表情地说,慢慢收拾器具,移至另一株古松下,一切停当;重新展坐具,重新念揭,蒲团缓缓放下……
“喂!和尚,你没仔细看看地下的草隙里有没有虫蚁,压死了一个蚂蚁,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你师父没教你怎样放随足衣吗?”
永旭又在挑毛病。
“阿弥陀佛!老衲知罪。”老和尚毫不生气地说,用手在地上一阵摸索、轻拂、抹动,小心地放下蒲团,松衣带,草履,罗汉袜,诚正心意跌坐。
“他的狐狸尾巴快要露出来了。”永旭心中暗笑。
果然不错,老和尚抬起了缘钵,挑起七颗白饭放在左掌心,又在念偈啦:“汝等鬼神相,我今施汝供;此食逾十万,一切鬼神共……”
“和尚,你在干什么?”永旭大声问。
“阿弥陀佛!老油进……进食。”
“你一定是远道来的和尚,没有人管你是不是?令师如何称呼?你呢?”
“阿弥陀佛!老衲从南京来。家师上悟下净,老衲伽叶。”
老和尚居然没冒火,修养到家,有问必答。
“居然想进食?想破戒吗?”
“阿弥陀佛!这……”
“出家人食不过午。”永旭的声音愈说愈高:“我在九华行乞五六年,和尚的戒律论当然知道。诸天早贪、佛午食。畜生午后食,鬼夜食;你是学佛呢。抑或是学鬼?而且。你食前并未净手。”
“阿弥阳佛!擅越……”
“你看吧,你应对偷懒,少了南无两字。永旭咄咄逼人:“午后你只能喝水,你如果进食。我就跑到下院去敲法鼓,把所有的和尚叫起来捉你去见主持。我反正白天睡够了,在这里睁大眼睛留意你的一举一动,犯了沙弥戒律,我就大声叫嚷,看你到底是不是真和尚。”
老和尚忍无可忍,放下缘钵开始穿袜鞋。
“你看你,匆匆忙忙穿鞋着袜,岂像个心如止水的僧人?脚伸得那么长……”
老和尚人如怒鹰,跃起、飞越、下扑。势如雷霆。
永旭一声轻笑,鬼魅似的闪至树后。
老和尚一补落空,便知碰上了对手,右掌吐出,劈空掌力发如狂飙,控制住树右,阻断永旭闪避的退路,人从树左超越,愤怒地一掌向永旭拍去。
永旭滑溜如蛇,身形一晃,便避过攻上盘的现龙掌,左手毫无阻滞地探人无涛掌力的中心,扣指疾弹,一缕罡风射向老和尚的掌心。
黑夜中贴身相搏,变招势不可能,功深者胜,决无侥幸可言。
老和尚左手一震,连退两步,手无力地下垂,沉声问:“檀越欺人太甚。为何一而再地戏弄老衲?”
“大和尚别生气。”永旭说:“抱歉抱歉。要不相戏,怎知大师是蒲团尊者?”
“檀越请示名号。”
“在下姓周。”
“檀越是有意作弄老衲的?”“在下已道过歉了。大师的同伴瘸怪韦松来了吗?”
“檀越问他有何用意?”
“他的侄儿韦胜,被人胁迫失去了自由。”
“真的,难怪过了鲁港镇,就看不见他留下的暗记了。他艺业不差,谁胁迫他?”
“天台挹秀山庄的人。”
“天台挹秀山庄的魔剑姬家除了有一把好剑之外,论拳剑一无可取……”
“大师如果不信,不久便可分晓。”永旭郑重地说:“两位最好隐起行迹,不然与韦胜见面之时,也是两位失去自由之日,千万当心。天色不早,告辞。”
“檀越…”
“呵呵!四下无人,大师可以填五脏庙了。老天爷!做佛门弟子真不容易。”
“檀越请留步……”
“算了算了,再留下来,你最少也得破一百次戒,一举一动全不对头。呵呵!你盯着我看,眼睛睁得比灯笼还大,是不是破戒,你该比我明白。请记住:隐起行迹,收起你那活招牌大蒲团。多看多听以免上当。再见。”永旭说完,一溜烟走了。
三更初。永旭到了白天观战处,用破衣裹了两具雷火简,手上有一具竹制的弓,二十余支削好的竹箭。
北丐已经先在。看到他的竹弓。呵呵一笑,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说:“真是后生可畏,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步棋?黑夜中用弓攒射。可远及两百步外,小伙子,真有你的。”
永旭一面用树枝打桩。一面说:“老前辈,我还有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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