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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觉著朱明风哪里跟人不一样,都一个鼻子俩眼睛,长得不粗糙而已,贵公子的臭毛病他一样没落下,没什麽长处能人捡来说的。
恩,今儿我是做得过分了些,当是补偿,就容许你冲我撒个火,撒完了咱午时见。
怎麽想的怎麽来,那天拂晓两人站著面对,一个在外边,一个在里边。
君不忘扶著窗台,朱明风踩著蒙了露水湿滑的房檐。
这情景要不说破两人关系,能赶小情人分别缠缠绵绵依依不舍。
他们近在咫尺,他们同床共枕。
他们不知道彼此说的是真是假。
想想也没什麽不妥。
上这地方来的人,那点儿感情还不够装个小荷包。
骨子里比谁都穷。
只是心里头就梗上了。
怎麽著睡了他楼里姑娘还得留下包银子。
可朱明风算个什麽事呢?
亏了。
君不忘用这人模狗样的想法暂时将那份惦记震下。
为散点心情,索性拉上几姑娘找乐,不再多想。
朱明风从睡梦里惊醒。
醒的时候发现外边天色明亮,大片金黄从窗户溢出来,照在屋里头却觉不到暖。
心里头憋闷,唤奴才进来问话,朕睡了多久?
回皇上话,您才刚躺下去一盏茶不到呐。
柳旭呢?
今儿柳侍卫休假。
去,传他入宫见朕。
柳旭犯了件事,正受罚,原因出自他没将柳太傅的一篇文章看懂,还问柳太傅这是什麽意思,当下就踩著了柳太傅曾经望子成龙的伤疤,喝道,去给我抄个百遍!
生不如死著呢,一听公公来传的口谕,大笔一扔,跟逃命似的就入宫觐见。
朱明风坐御花园清风亭里边等。
柳旭叫小太监一路赶著去,远远就瞧见亭子里坐著个背对自己。
独自一人的。
皇上您找卑职?
朱明风回头一看,冲後头的小太监手一挥,示意他下去。
恩。
那不知道皇上找卑职,有什麽吩咐?
先坐吧。
两人坐个对面,朱明风脸色心情都极差的模样。
其实找你来,也没什麽大事,私下就别自称卑职了。朕觉著烦闷,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烦闷?柳旭砸吧这词,说起来您最近是比以前消停多了。
朱明风一听,笑道,那是,觉都睡不好,哪儿还有精神闹腾。
我看您最近似乎都睡不大好?
最近?朱明风摇著手里头折扇,神采却是不复平日飞扬,朕在这宫里头又几时睡过舒坦觉啊。
说来太後寿辰将至,皇上您该好好休息,将精神养好了,才好在那天尽兴不是?
朱明风的笑这就淡了去,问道,今儿初几了?
初六。
这不还早麽?朱明风站起身,背手走出亭子。
柳旭不敢再坐,忙不迭跟上。
自太後回宫,朱明风的心情就跟著时好时坏,时常逮不到人撒气的时候也能一个人在御花园坐一下午。
这番怪异的反应并非头一遭见,当太子的时候倒没这麽明显,只是登上帝位之後,愈发显见了。
至於为什麽朱明风只说与柳旭一人听过。
话很长故事也很深,柳旭总结起来就三个字。
合不来。
这说法太笼统,不够深刻尽详,通俗易懂点儿的是这样。
朱明风是先皇的长子,又是皇後所生,刚从娘胎里出来繈褓还没睡暖就已经是个太子身份。
这在当时美传了挺久,说是皇帝对皇後宠爱有加,刚诞下龙子便立为储君,当时一同产下龙子的还有先皇锺爱的淑宛贵人。
要说这传了多久,一时半会也算不清楚了,朱明风初懂人事那会,就已经把这套说辞听了个滚瓜烂熟。
年幼不知世俗,当真以为世人所说,母子二人得尽万千宠爱。
但日子过著,人就得长大,渐渐朱明风发现事情似乎不太对。
怎麽说呢,淑宛娘娘诞下的龙子,取名明彬,生辰要比朱明风晚上个把时辰,是他唯一的皇弟。
倒不是说朱明彬多招人讨厌,而是朱明风在那时发现有些事情会让他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譬如说先皇找不著人了,问太监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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