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页)
己玩儿的,暂且放到她们那儿,她们才收下。
思念一个牵挂的人的日子里总是充满了甜酸苦辣,我一会儿觉得失去了无所谓,一会儿又觉得失去叶虹的日子实在是没有意义。
天气慢慢变冷,有一天晚上,在呼啸的北风中,一丝丝寒气不停地朝我单薄的被窝中钻,冷得我无法入睡,原来深圳也会有冻人的日子。我爬起来找了几张报纸、几本书,压在被子上,总算暖和了些。
叶虹始终没有同我吃过一顿饭,就这么不冷不热地凉着,如果让我做她的哥哥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第二天,我刚起身,刘勇就对我说,快过年啦,他妈在家里给他提了一个对象,等着他回家相亲呢,下个礼拜他就要回家了。
快过年了?我不由得一惊,接着到电脑上下载的万年历上一看,可不是,今天已经是2004年的1月6日,距离农历新年只有16天了。我喟然一声长叹,时光如梭,今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溜走了,前几天清点钞票,还只有2万多一点儿,原来还计划年底存个两万元,趁着过年生意好,再买5台机器,可现在这个经营状况,一点儿扩大投资的欲望都没有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赚回本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过年,却变成了准备要忍受寂寞的一种感觉,变成了要面对一年碌碌无为的恐惧、忏悔,丝毫也找不到小时候盼星星、盼月亮的那种欣喜心情了,打工仔的孤独、游子的煎熬,仿佛就像一张挥之不去的又粘又湿又冷的网,牢牢地捆在身上,我使劲地用脚踹它,用刀劈它,但似乎只是劈烂了一点点儿,当你累了,想喘口气的时候,那张网就又严严实实地把你包裹进去。
叶虹过年回家吗?过了年,她就满18岁了,那她还是个小孩儿吗?
我还是给叶虹打了个电话,她含含糊糊地说:“我还不知道呢,工厂年29才放假,可能过了年姑妈要回家,我到时候再说。”
我一听,心里面沉甸甸的,问她:“如果你回去了还来深圳吗?”
“我不知道。”
嘿嘿,原来机会是这么容易失去的。
过了几天,我送刘勇去了火车站。回家后,我把卷闸门拉下,把网吧的音响都开得大大的,自己一个人边上网边大声唱歌,一直到困得不行了才去睡觉。
铅灰色的天空越来越浓厚,新年就快要来到了,年前的第二天,我跑到商场里面买了一个电炉子、锅碗瓢勺、油盐酱醋等,又去菜市场买了几包四川火锅调料,一些饺子、羊肉、青菜什么的,当天晚上,我就煮了一大锅开水,把调料、羊肉、青菜饺子统统放进去,煲了一锅香喷喷的麻辣烫。
我又去华强电子世界的二楼花了80元买了一个二手的电视盒,回来后偷偷用放大器从隔壁的闭路电视系统上引出了信号,接上一台显示器,哈哈,我能看电视了。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叶虹,热情洋溢地邀请她和张瑶来我这儿吃年夜饭,看春节联欢晚会。
尽管深圳市政夫不让鸣放烟花爆竹,但我还是从村口的小卖部里买了一挂鞭炮,三十晚上,等到远近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地都响起来之后,我也把鞭炮拿到马路中间“啪啪”一放,哈哈,过年啦,愿那些牛鬼蛇神明年都距离我远远的。
我开了电炉,又加了些腐竹、毛肚、火腿肠之类的东西,慢慢整了一大锅,然后打电话催促叶虹和张瑶过来吃。等了老半天,两个人终于慢慢悠悠地过来了。只见叶虹穿一件红色的毛衣,带了一顶酱红色的八角帽子,两只乌黑的大眼珠在帽檐下更是顾盼生辉,头发扎成马尾巴盘进了帽子,露出了圆润柔滑的脖子。
我没敢问叶虹她姑妈的情况,摆上小凳子,拿出碗, 请她两个赶紧吃。
两个人刚吃了两口,叶虹就“啊”的一声,皱着眉头说:“你干吗放花椒在里面啊?”
“啊~~我买火锅的时候没注意,湖南的火锅不是这样的吗?”
张瑶抢着说:“湖南的火锅是从来不放花椒的,只有四川人才吃花椒。”
原来如此,我是什么饭都能吃,没想到小姑娘们的口味这么精致。结果两个人对我的火锅都没吃多少,原来我买的毛肚啊、鸭血啊基本上都进了我的肚子,只有一点儿青菜、粉丝两表姐妹放到火锅里面煮了煮,分吃了,不过也只是一人一碗而已。
看到她们都放下了饭碗,我赶紧招呼她们再吃,两个人都摆摆手不吃了,吸着嘴,大约真的是太麻了吧,湖南人不吃花椒吗?这个问题原来俺是真的没有仔细研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