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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衣服和假皮都在,幸亏我机灵,老早就把他藏在了石缝里,才不至于被人发现。
包好衣服贴上假皮,趁着夜色没全褪去,小步跑回了齐悦楼。
妈呀,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这天也就微亮了。
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凶狠的老婆子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呼喝我到井边打水。
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井底打上了一桶水,连拖带拽地把木桶挪到水缸前,这水也只剩下半桶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好不容易才把水缸填满。
我擦了擦汗,望着一大缸左右摇晃的清水,虽然累得快要瘫软在地,心里燃起了满满的成就感。
恩,不错不错,NANA,你是越来越贤惠能干了哈。
你是压不跨的野草,有着坚韧的意志;你是踩不死的蟑螂,有极强的生命力;你是高山上的青松,总在风雪中挺直腰杆;你是水里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你是。。。。。。
〃哐啷!〃
一个脸盆飞过来,正砸后脑勺。
我眼冒金星,摸着脑袋往后一看,果然是那个恶婆娘。
〃臭小子,一大清早就在这里偷懒!是不是嫌皮痒,要不要老娘给你挠挠?!〃
〃不用、不用。〃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这寄主是弱小之辈,细皮嫩肉的,实在经不起打。
我〃嘿嘿〃两声,捡起地上的脸盆,往水缸里一舀,盛了半盆水。
这清晨的第一盆水,自然是孝敬齐悦楼最红的小倌……秋若公子的。
我端着那盆水,对那恶婆娘当然是有多远走多远,临走时不忘对她的背影做个恶心的鬼脸。
穿过庭院,走过花园,终于到了秋若的屋门前。
敲敲门,没有回应。
许久,再敲两下,里面才传来细长又不耐烦的声音:〃敲什么敲,进来啦!〃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秋若坐在床沿,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愣。
他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登台时那身华丽的衣裳,除了和衣而睡起了点褶皱,连一个扣子都没被打开过。
呵呵,看来刘颉进门之后就往后院里奔了,花了二十万两银子,就为了和我见上一面,刘颉你真是有眼光,冲这点,你也是我未来小攻的候选!
看着平日里气焰嚣张的秋若,此时呆坐在那里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心里不由得一阵坏笑,凑近前去问他早安。
〃公子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秋若瞪了我一眼,却不发作,转瞬间换了一张脸,眉目含情地说:〃良宵一刻值千金,自然是舍不得睡。〃
我心里狂笑不止,知道这齐悦楼的当家小倌铁定是打肿脸充胖子,想想啊,要是让人知道小攻连碰都没碰过他就溜了,传出去脸还往哪儿搁?
〃哦,哦,恭喜公子。不知道刘公子昨晚是否得体,有没有伤着公子,要不要小的给您请个大夫?〃
秋若的脸色是青一阵紫一阵,嘴巴却像煮熟的鸭子:〃刘公子是斯文人,温柔体贴,怎么忍心伤我?〃
看着他那花容月貌,已经憋得像熟透的番茄,我忍住笑继续逗他:〃恩,恩,刘公子还真是周到,临走也不忘给公子穿上衣服。〃
〃你有完没完!是来帮我梳洗的,还是来查房的?!〃
糟了糟了,忍不住发作了,遭殃的还是我这当下人的呀,果然是下堂弃妇逗不得,呵呵。
我弯下身,拧干盆里的毛巾,扯平,恭恭敬敬地递上。
接过毛巾的刹那,他瞟了我一眼,一双杏眼紧紧盯着我的脖根,一直看得我头皮发麻。
怎么?他不是看出什么端倪来吧?
谁知他眼珠一转,别过脸,一声冷笑:〃怎么看你双眼发黑,昨晚没睡好?〃
厄~~~~~~~~~,昨晚和你家小攻在后院私会。
不知道这么回答,会不会气死他?
卡卡卡卡卡。。。。。。。
〃昨晚干活到深夜。〃
〃哼,干活?〃秋若伸手拉下我本来就不高的衣领,一脸揶揄:〃干活能干出这些痕迹来?哼,你这种货色也有人要,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眼光!〃
妈的!
什么叫〃这种货色也有人要〃!!!
信不信一盆冷水泼过去,让你清醒清醒?!!!
忍耐忍耐,NANA你要忍耐,现在是通缉犯的身份,得罪小人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