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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缘故!若不然,恁她的清淡心性和时下已算不弱的身手,不至于和人起了争端还落了下风!”
赵北歌的口才不算顶好,都能将话讲得这般入皮入骨,可以想见其他村人的揣度和估量。想及在自己的无知无觉间,她所经受的眼光,禁不住心间微拧。“你们都出去。”
“你还敢赶咱们?别人当你是关先生,我小北……”
“小北哥!”还是吉祥机灵,看出了峙叔叔眉眼间的隐怒,拽住了刺猬般的赵北歌,“咱们是该让樊姐姐好好歇息,受了伤的人该静养,走,走,走!”
“你别拉我,你让我好好和这位自命不凡的关先生把话掰扯清楚……吉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丫头……”下面的话,已是门外了。待关峙将门带上并落闩阖严,张牙舞爪的赵北歌表情丕换,揉着鼻子窃笑的样儿,像极了一只才偷吃了一百只小母鸡的黄鼠狼,凑在吉祥耳朵根上,“小北歌厉害罢?连关峙都被咱小小蒙混了一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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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姑娘。关峙无声暗喟。他何尝不知赵北歌话里话外的激将意味?但,此时的他,的确被床上昏睡的人儿给制约了。不管他和她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前因后缘,她这一回的伤,与他难脱干系是真。以她今时今日的身手,足以与赵北歌一较高低,又怎可能应付不了赵北歌轻易解决的对手?她受此伤,是为了惩罚他,惩罚他连日的躲避,这个傻姑娘竟拿自己的安危当作儿戏!
“傻姑娘,下一回,我不准你……”
“我是傻。”她秀睫掀起,美目亮若幽潭,声亦若幽潭,“若不傻,怎会迷恋一个人恁多年,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隐岳……”
“你应该已经猜到我是有意让自己受伤,换言之,纯属咎由自取。先生悲天悯人的心肠不必用在我这根本不必可怜的人身上,请离开罢。”
他唇间笑弧勾起,“这竟是你第一回和我赌气呢。”
“我才不是赌气……呀!”她想把头别向里侧,却因此扯动了左肩上的伤而轻发痛呼。
他眸色一紧,长眉锁起,“不得乱动!”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少女娇靥登时抹上倔强颜色,“你不允我动,我便不动么?我偏要,偏……唔……”呃?
在她逞倔扭动扯得伤口开裂红意渗透,又为逞强将呼痛声闷在嗓内之际,他温雅脸色尽去,低首锁住了那两片倔强嫣唇。她因此丕张的美眸,被他以散着淡温的大掌温柔覆住……他主动亲她。而且,如此绻绻,如此细致,如此让她心儿抽紧,让她指儿发颤,让她全身全心陷在在丝绒般的暖意里,沉缅难省……
隐二四
樊隐岳十七岁了。
十七岁的少女,摒弃了最后的一丝青涩,五官形容盛艳绽放,远山蕴翠的眉,清若幽潭的眸,细致如瓷的肌肤,娉婷如柳的腰身,一颦一语俱透秀雅,一行一动皆藏风韵……小娃儿长大了。
长大了的她,与风流飘逸的关峙并立一处,始现璧人一双之景。而她的心,也的确不再安于眼下情状——
到了时候有所改变。
“先生。”说这话时,关峙正研究一盘棋局,她则趴在男人胸前,两只纤臂垂在他劲瘦腰际两侧,指头无意识地拨弄着他腰间玉佩。
从他主动一吻开始,两人的亲近不再是由她一人主导。四下无人时,男人会将她揽进怀里,耳鬓厮磨间,或说些私密话儿,或什么也不必说,只为相偎。
“嗯?”他目光从棋局垂觑向她。
“再过十日,是隐岳生日了呢。”好快。又到盛夏时节了,窗外那株向日葵热烈盛开,空气中夹杂的香味,也由春时的甜甜淡淡,变成现今的浓浓郁郁,她在这个村子竟然已经度过了三载多时光。
“想要什么礼物么?”他问。
“嗯。”
他放下棋子,专心于她,“说罢。”
“先生。”樱唇轻翕两字。
“嗯?”
“我要先生。”
他微愕。
“先生,我们成婚罢。”她探出两只皓腕,缠上他的颈,说。
时间停窒了稍久。
他凤目瞬了瞬,长指抚上眼前这张柔脂面颊,缓声问:“隐岳,你确定么?确定我就是隐岳想相守一生的人么?”
“先生又要拿隐岳的年纪作借口不足以想透这等人生大事来拒绝是不是?”她眸内倔光流闪,生硬反诘。
“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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