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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仗,先吃饱肚子再说吧。〃那三个人一听有道理,打了一晚上,水米没沾唇,先吃点东西再说,他们就进了蒋家坨,也走到那个叫三仙居的饭馆。此时,饭馆刚收拾完,把桌椅板凳都扶起来,打碎的家伙收拾出去,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这四个人不知道发生的事情,靠窗户找了张桌,四个人坐下,点了八个菜又要了主食。他们闷着头正在这儿吃着,外面铴锣一响,来了个失目先生,大概闻着这儿有香味儿,盲人就凑了过来。他在艾虎背后闻了闻,摸索了半天把筷子摸到手,不容分说上去戳了块肉,往嘴里一塞就吃下去了,然后他伸出炭条般的手,在桌上一划拉,就把那酱鸡给拿住,扭下个大腿又吃了。他这种特殊的举动,把这四个气得就别提了,艾虎〃啪〃把筷子一摔,回头一看是个瞎子,说:〃嗳?我说你什么人哪,打听价钱了吗你就吃?看你那手有多脏,怎么到我们盘子里划拉起来?这是什么地方?连要饭的都这么野蛮!掌柜的,把他轰出去,要不看他是盲人,今天非揍他不可!〃韩天锦瞪了瞪眼,嘴里头还塞着不少饭,噎得他没说出话来。白云生和卢珍性情都很温顺、和善,所以他们俩只是不高兴没说别的。掌柜的和伙计都跑过来一看,说:〃唉呀,怎么又是你?方才打仗那会儿,我们就知道有你。你抢人家那个主的饭吃,好悬没干起来,后来你们怎么研究的不清楚,那主挺大方把你让进雅座,还要了一桌酒席,你不是吃饱了吗?怎么一转眼又回来了?快走吧!〃往外就推那盲人。盲人嘿嘿一笑说:〃掌柜的、伙计,你们别这么横啊,七十不打,八十不骂,你看我这把年纪,何苦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人饿了就得吃东西,我天生肚子大,你管得着吗?〃〃你还有理啦,吃东西自己花钱买,凭什么拿人家的呢。〃〃拿谁的了?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这叫不分彼此,别看我吃了他点东西,能白吃吗?他们要用我的时候怎么办呢?〃艾虎一听,这位说话可真有意思,气得饭也不吃了,一个胳膊挎着椅子靠,把脸转回来说:〃掌柜的,你们先走吧,把他留下来我对付他。老先生,刚才你说什么,我们还有求助你的地方?〃〃那可不,人就靠人活着,你可别说不求我,我还能办大事呢。〃〃那你说说,你能办什么大事?〃〃哼,我能办的事,就是你们心里想的事。〃白大爷一听,他话中有话,冲艾虎一使眼色,把自己的座腾出来说:〃老先生,您别过意,我这个兄弟爱开玩笑,所以说话有些粗暴,望老先生海涵。你要真没吃东西,我们今天请客,来坐在我的椅子上吧。〃这时伙计又给白云生搬了把椅子,让盲人挨着白云生坐下。盲人把铴锣往桌上一放,用手瞎划拉,看样子要摸摸白云生。艾虎一皱眉,心说:你那手刚抓完酱鸡,往哪儿划拉,我大哥那个人最讲干净,那身上连个点儿都没有。其实这么想也晚了,这油手已经蹭了白云生的袖子。白大爷二话没说,连躲都没躲。老者拍拍白云生的肩膀说:〃罢了,这人有没有出息,一听说话就知道,到底是姓白的比姓艾的有出息。〃艾虎一听,他说什么?他怎么知道我们姓什么?当时他就改变了看法,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盲人,肯定是个世外的高人,化装改扮前来考查我们。想到这儿,他往前一凑说:〃您怎么知道我们姓什么呢?〃〃我会闻味儿,我一闻就知道张王李赵。〃这会儿韩天锦那口饭也咽进去了,说道:〃嗳,老家伙,那你闻闻我姓什么?〃〃嘿嘿,你这味儿就更大了,你姓韩叫韩天锦,对不对?那位的味儿还挺好闻,叫粉子都卢珍,是挺香甜的。〃他这一说,四小全都吃惊了,心说:不能让他走,这人是干什么的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艾虎就追问:〃老先生,既然知道我们的名姓,您是哪一位呀?咱们别开玩笑,有什么就说什么。〃〃哎呀,说什么呢,还是说你们要办得事吧,你们是不是要抓一个染过白眼眉的那个小子。〃〃对,您怎么知道?〃〃当然知道,这人叫紫面金刚王顺,他现在在哪儿,你们想知道不?〃〃当然想知道,望求老人家指教。〃〃从这儿往正东去,三十八里地有座少华山,这小子已经上那儿去了。另外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有个丑鬼房书安,已经追到少华山,我给他看过手相,算了一卦,他现在是凶多吉少,如果你们去得早,他还能保住性命;去晚了,他的小命可要交待。怎么样?我吃你个烧鸡大腿,告诉你们这些事,还换不回来吗?〃说话之间,把那手伸出来,又抓住酱鸡往嘴里塞,一点都不客气。等他把那口鸡肉咽下去,艾虎接着问:〃老先生,您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您究竟仙乡何处,尊姓大名?能不能告诉我们,早晚我们还要报答你。〃〃哈哈哈,算啦,别说漂亮话,吃你们块鸡肉还不乐意呢,还报答什么?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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