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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楚,蓝衫的白发青年牵着另一个一身猎装的青年匆匆走过,直到我回到自己房里,才忽然忆起,那身蓝衫,是琼华的服饰。
琼华陨落已近两百年,现在提起琼华几乎已没有人记得那是曾经隐隐有修仙第一大派架势的门派,我曾经亲眼看到了琼华陨落时空中那场盛大的爆炸,那时我还是个小小的婴儿,差点因为缺水被母亲掐死在襁褓中,是几个路过的琼华弟子劝止了母亲,我才得以活了下来。
我在房里胡乱走着,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直到半夜惊醒才突然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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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日起的很早,匆匆用过早餐后便直奔寿阳唯一的客栈,在底层的用餐处坐立不安的等着,我心里并没有什么底,怕是那琼华弟子早就御剑离开,直到看到那蓝衫的青年牵着猎装的青年走下楼来,我才猛然松了一口气。
我紧张的等着那两人用过餐,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那个,这位……可是修道之人?”
那琼华弟子抬起头来,一瞬间面上掠过细微的无奈神色,他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那……道长可会制作符鸟?”
蓝衫的青年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开口问道
“姑娘可是有急需联络之人?”
我点点头,他沉吟片刻,随手拿过一张纸,一叠两叠不多时一只雪白的纸鸟便立在了桌上,他对着那白鸟念了句什么,那鸟便飞了起来,落在了我的肩上。
“将要转达的话说与它听,然后告知它目的地,它便可替姑娘传达消息。”
“谢谢!”
我捧着符鸟冲他鞠了一躬,将腕间的牡丹青玉镯褪下塞到他的手里转身便跑,我匆匆奔回自己房里落上锁,这一次离开,东方是不会来寻我的,我得去寻他。
我将怀中的符鸟放出来,它抖抖羽毛落在了我的面前,歪歪脑袋,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我张了张口,却突然不知道该向东方说些什么了。
第十八夜
我将符鸟放飞后忐忑不安的等着,符鸟的速度不慢,然而这次却是足足等了一日那白色的符鸟这才飞回来,我点了点那鸟的喙,然而符鸟却只是摇了摇小脑袋,一声也没有发出来。
没有找到。
东方不在青玉坛。
东方虽是年纪不大,却是已然接任了青玉坛的长老之位,时常会出门办些事情,我寻思着过几日再将符鸟放出去一次,然而心里却是乱糟糟的静不下来,我在房里坐立不宁,索性知会了姨母出门去了,那只白色的符鸟在空中盘旋了两圈,最后跟在我的身后一起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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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没走几步便又看到了那白发的琼华弟子,他和一旁的那猎装青年似乎是上香回来,拎着些香烛之物,那蓝衫青年看到我便走了过来,微微行了礼然后从袖中取出我昨天给他的镯子递了过来。
“此物价值不菲,我不过举手之劳,姑娘还是将其收回去吧。”
说罢他看到了跟在我身后的符鸟,然后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然而什么也没有说,我却突然想起什么,拦住他道
“道长,这符鸟,有没有能够自行寻人的?”
“需要所寻之人身上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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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许久,总算想起来,东方曾经落下过一枚佩饰在我这里,当时不知为何我悄悄收起了没有还给他,我跑回房里在柜中找出那枚佩饰交给那蓝衫的青年,他将先前的那符鸟拆开,在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拆下佩饰下方的流苏中的一条丝线,叠进了符鸟里。
我再次拜谢了那琼华弟子,看着他牵起身边一直没有开口的猎装青年向城门方向走去,模糊间觉得似乎我曾见过他们二人,然而那时那个猎装青年神色仿佛还更加活络,而那个蓝衫的白发的眉目好像也没有这样沉静,我想了片刻苦笑着摇摇头,见过或是没有见过都不会有任何意义,就连去想是不是见过他们这件事情也是没有意义的。
我将符鸟放飞出去,那雪白的符鸟在空中绕了个圈子,然后便没有迷茫的向一个方向飞去,我目送着它远去,心中突然模糊觉得,这次也不会有任何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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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符鸟去了很久,我等了整整三日那符鸟才回来,模样灰扑扑的,我颤抖着手指点了点它的喙,符鸟晃了晃脑袋,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我只觉得大脑突然空了一片,然后我看到符鸟爪上紧抓着一个鹅黄色的发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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