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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清洁女工就是第一个通报的人。不晓得她还在不在这里呢?”修培亚老先生问。
“我找人问问看。”玛斯卡尔轻快地起身,走向刚才的那名侍者。回来后说:“他说玛丽还在,不过她只有早上和晚上会来上班,所以六点后,便可以见到她了。”
兰子点点头,“好,等一下就去找她。”
我再度把视线移到记事本上,“赛迪理事在巴黎很可能与一名叫做冈冈的人接触过。如果萨鲁蒙警官所言属实,那么人狼原本应该是附身在冈冈先生身上,然后又转移到赛迪理事体内。因为他们两人尸体的腐坏程度,都快得令人惊讶,这也就是推测他们被人狼附身的证据。据说人狼拥有再生死人已损坏细胞的能力。”
“说实话,我还是无法相信。”玛斯卡尔带着不悦的神情说,“怎么可能会有寄生在尸体里,让尸体像僵尸一样复活的怪物嘛。”
我则提出反论,“玛斯卡尔先生,替赛迪理事验尸的巴摩林医生表示,赛迪理事已经死亡三天到五天了。生岛副参事的部下也找过那位医生,当面向他确认过了。另外,巴黎检察署也已确认过所有未解决的旧事件了。那些都是事实,而且内容方面,萨鲁蒙警官也没有说谎。冈冈先生的尸体被发现时的状况,也和萨鲁蒙警官告诉罗兰德律师与安杰姆助理检察官的一样。”
“会不会是医生搞错,或是法医误判呢?”
“当然也有可能。不过例子也太多了吧?”
兰子插话进来,“玛斯卡尔先生,说实在的,我本身也是不相信什么幽灵、鬼魂、吸血鬼等怪力乱神。我是个无神论者,站在这样的立场,我对于那种人类无法理解的怪物,可是打从心底就持否定意见。”
“那为什么……”
“我的说法听起来可能不太严谨,不过我认为,这起事件的谜团,是不是可以用解答数学与物理问题那样的方式来解决呢?无论我们在调查过程中所掌握的各项证据有多么怪异、多么不可理解,都应该把它们当作重要的线索,不能无视它们。因为我们只能随着进行的顺序和阶段,逐步地取舍、选择。
“例如名侦探昆恩先生,在国名系列的长篇作品中曾如此叙述:‘在犯罪调查的过程中,不应该探求现实的人类,应该要闭上眼睛,将人性的要素当作数学问题来看待。’换句话说,他的推理法就是将人类这个个体,以及人类之间的关系视为��址�拧�
“同样的,在《三口棺材》中,有人问基甸·费尔博士,为什么在论述事件时要引用推理小说,他表示他无法假装自己不是小说世界的人。这也可以说是将人物及犯罪形态符号化、抽象化的例子。
“我虽然没有那么极端,但是,我也认为所有离奇事件或谜题,都可以简化为逻辑证明或解体思维。因此,即使目前多么令人无法置信,但打从心里将人狼的存在加以否定,却是错误的做法。为了导出结论,我们必须严密检视证人所提出的‘人狼’,在整起事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不是吗?”
“原、原来如此。对啊,我知道了。”玛斯卡尔折服于兰子迂回的说明,率直地点点头。
兰子用手指卷绕耳边的鬈发,“首先,就像我之前提议的,我们先假设‘人狼’这个东西是不存在的,只是萨鲁蒙警官凭空捏造出的怪物。那么,当时他对罗兰德律师他们所说的各项离奇案件,又该如何解释呢?”
修培亚老先生深深地靠在椅背上,他双手交叉,一边思索着,“如果人狼的存在是胡说,那么罗兰德律师所听信的故事也全都是虚构了罗?或许萨鲁蒙警官一开始就只从法国过去的悬案中,挑出一些能够符合自己说法的案子来欺骗别人呢!”
“关于这点,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例如,我也可以这么想——那些离奇事件说不定全都跟纳粹的遗物有关呢。”
“纳粹的遗物?”
“罗兰德律师的日记中也提到,纳粹的科学家团队曾经进行过各种人体实验。其中像门格尔博士所进行的双胞胎研究,从各种角度及道德观来看,那些研究都相当令人瞠目结舌。
“萨鲁蒙警官所叙述的各起事件的特征,就是被杀害的死者尸体会腐坏得异常快速。另一方面,死者在死亡后,还能像原本一样地生活。因此,如果那些被害者全部都是双胞胎的其中一人呢?
“这些双胞胎们费尽心力逃出纳粹实验室,为了保护自己不被追兵发现,他们便以同一个人的身份,偷偷生活。不是有某些证人说过,复活的人虽然外貌相同,但是个性却好像有些微妙的不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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