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页)
拆开,邮戳也很新。这些信件可能都是在贝鲁纳尔教授死后才寄来,安露伊优管家再将这些信件全都堆在这里吧。”
修培亚老先生思索着,“那我们就分头找找吧!我和黎人负责图书室,兰子和玛斯卡尔先生就负责这间房间。”
“好,就这么办吧!”兰子点点头。接着,她用右手的食指抵着自己漂亮的下巴,头转向一直没出声的玛斯卡尔,“对了,玛斯卡尔先生,你查到贝鲁纳尔教授的身家背景吗?”
“嗯,当然有。”玛斯卡尔戴上黑框的老花眼镜,从手中抱着的包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我从巴黎大学那边打听到很详细的资料。要我念出来吗,二阶堂小姐?”
“麻烦您了。”
玛斯卡尔移动到窗边,寻求一些亮光,“呃……西蒙·贝鲁纳尔教授生于一八九四年十二月四日,出生地是南法的朗格多克区。他的父亲是一位富裕的商人,母亲则是军人的幺女。教授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姊姊,但全都早已过世,亲戚中也只剩下堂兄弟的孙子。他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就因病身故,因此他从八岁起,就进入欧特瓦尔修道院经营的旺多姆寄宿学校就读。文豪巴尔札克也曾待过这间寄宿学校呢!
“据说少年时期的贝鲁纳尔教授个性内向、孤僻,没什么朋友。他总是远离旁人,或是独自躲到图书馆里,将自己沉浸在书的世界中。这间学校里有位名叫史塔尔的历史老师,将他视如己出,全心地照顾他。据说,这位老师经常讲述中世纪欧洲的文化及历史给他听。贝鲁纳尔教授受到这位老师的影响,也渐渐对历史或乡土史产生兴趣,甚至还考虑将来也要钻研学历史学。
“教授长大后,便进入土鲁斯的玛尔根努高中。他的成绩非常优秀,大学入学测验的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都一次就通过了。最后,他考上巴黎大学的历史系。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以骑兵队士官长身份投入法兰德斯战场。但是由于他从小就有神经衰弱的倾向,因此无法承受激烈的勤务,神经官能症的症状变得非常严重,最后被军队除名。
“大学复学后,他便专心致力于课业上。最后以一篇名为〈欧洲文化发展之原点〉的论文,拿到心系已久的博士学位。他在三十二岁时担任大学的助理教授,同时也与小他七岁的兹尔玛·卡斯特利结婚。兹尔玛夫人是女裁缝师,原本是在教授宿舍附近的服装店工作。她是一名孤儿,长得也不算漂亮,也没什么教养,他们两人竟然会结婚,连周遭的亲友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人谣传,教授可能是因为同情她的遭遇,所以才和她结婚。结婚三年后,兹尔玛夫人便因肺结核过世,从那之后,贝鲁纳尔教授就一直保持独身。从这一点看来,我们可以推测他应该真的很爱她吧。
“他在四十五岁时当上巴黎大学历史系的教授。柏林沦陷的隔年,五十二岁的他升为主任教授。从五十八岁起,担任两年系主任。六十岁时,拿到名誉教授的资格,同时退出教育界。尔后,他全心全意地投身学术研究,还担任了法国历史学会理事长达五年之久。
“贝鲁纳尔教授的主要著作有:《土鲁斯之天主教神父的变迁》、《法国革命之哲学性考察》、《中世纪欧洲社会动机之分析研究》、《法兰克王国之基督教接受史》、《中世纪法国之自治都市总论》及《欧洲庄园概说》等等。
“此外,他的得奖经历也相当丰富,一共得过两次龚固尔历史学奖,一次历史学会最优秀研究者奖,以及一次伽里玛出版社奖等。然而在学术界之外,贝鲁纳尔教授几乎不太与人交往,他是一位不擅社交的独行侠,朋友也很少。”
玛斯卡尔结束说明。兰子在他喘了一口气后,笑着说出她的感言:“一心只爱学术的人,还蛮常见的嘛。不过在我看来,那只是逃避社会的行为罢了。”
我也深表同感,“贝鲁纳尔教授一定是位执拗的老人家。”
站在暖炉前的修培亚老先生,指着他身旁的一面墙,“这好像就是贝鲁纳尔教授吧?他长得很有特色呢,对不对?”
墙上挂着一张贝鲁纳尔教授的照片,以及一张很大的肖像画。画面上的他都是正襟危坐的姿态。他的身材标准,两颊消瘦,感觉上应该是个相当机敏的人。他还蓄着往两边翘的胡子,鬈曲的头发两侧都留得很长。他的额头很宽,脸上戴着一副银框眼镜;白色眉毛下是一双轮廓很深的黑色眼睛。
我走向修培亚老先生,仔细地端详着照片和肖像画。看得出来贝鲁纳尔教授带有一种神经质的气息。
兰子拨开测海,向玛斯卡尔确认,“我之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