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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法,是我闻所未闻的。他说毛主席从中国的国家与人民的利益出发,早就想与美国建立一点关系,这在延安时期已经有所尝试。但美方未有正面的回应。后来被迫,只能讲一边倒了。但一边倒后,毛主席等对苏联又实在不满意。建国后中国的党内斗争有一个不好讲的背景,就是要战胜那些真正一边倒的亲苏分子……即使如此,有三个非常显赫的政治家( 其中一个是非中共人士 )从来没有讲过苏联不好,苏联方面对此看得是很清楚的。
我听着他的对于我来说相当别致的此种说法,想起了改革开放以后,中苏关系略略缓和时原先的苏联援华组长阿尔希波夫访华的一个场面,中国一位领导人与他见面,两人热烈拥抱,老泪纵横。电视台播出了这一镜头。就算院士讲的我们认为是无稽之谈也罢,中苏关系……如李清照的词: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 或别的什么字 )了得!
我想,中国党内的知识分子成分恐怕受苏联影响比较深,农民成分则更多地是由于打土豪、分田地的现实考虑投入革命,他们考虑问题当然更实际得多。而改变了一边倒的政策,这毕竟是毛主席的一个贡献。
季院士还给我讲到斯大林喜欢音乐,喜欢古典文学,每天自己弹着钢琴唱歌,这也是我未曾与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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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依依
回到北京,我给老G的妻子X老师打电话。X老师来到我家,我把女诗人那里的老G的青年时代的英俊照片给了X,X告诉了我更多的细节。
老G那时在莫斯科留学,院夕到了,只有少数幸运儿有机会到克里姆林宫参加苏共中央组织的迎新年晚会,老G与那位拉脱维亚裔的女诗人——当时是女学生有幸被选。他们在克宫翩翩起舞,互为舞伴,成为当天晚会上最引人注目的一对。那天晚上,拉脱维亚的女生身穿一身白色衣裙,漂亮极了。
然而,他们的感情没有前途,等到老G留学的后期,中苏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
现在,拉脱维亚已经与俄罗斯分道扬镳,中俄关系倒是愈来愈好,而老G,女诗人,天人相隔,何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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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苏心潮(1)
我两次访问过美国,访问过联邦德国和墨西哥。我曾经写下了一些出访见闻,写下了对于中国人来说完全是别样的、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目瞪口呆或者哭笑不得的那些感受。
这些感受的基本特点( 特别是关于美国的 ),可以用一个通俗的字眼来表示:“开眼。”你不去西方,你看得到那上百层的摩天大楼吗?你看得到密如蛛网的高速公路上的汽车流吗?你看得到那灯红酒绿、奢侈丰盛的花花世界吗?
而到苏联的访问完全不同。我无法用一种好奇的、幽默的、热烈而又清醒的旅人的旁观态度来环顾周围的一切。
幽默是一种成人的智慧。我是在四十五岁以后才考虑并实现访问美国的。访问美国对于一个作家的心灵来说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它好也罢,赖也罢,你有时候嗤之以鼻、有时候五体投地也罢,它是它,你是你。
只要你有足够的幽默感,你就会有足够的胃液去消化你的访美经验,既能消化,也能吸收。
但是苏联不行。我向往苏联,远远在具备足够的幽默感之前。
在苏联,我觉得光靠幽默是不够的。虽然我曾经自我欣赏、自我标榜过我的幽默。
访苏二十二天,我感到的是幽默的困惑。
我大概从十五岁起就梦想过去苏联,如果不是更早的话。
那时候苏联不仅是一个美丽的梦,而且是我为之不惜牺牲生命去追求的一个理想。
没有哪个国家像苏联那样,我没有亲眼见过它,但我已经那么熟悉、那么了解、那么惦念过它的城市、乡村、湖泊,它的人物、旗帜、标语口号,它的小说、诗、戏剧、电影、绘画、歌曲和舞蹈。
到了莫斯科,一切都给我以似曾相识、似曾相逢的感觉:莫斯科河畔钓鱼的老人,列宁墓前的铜像般一动不动地肃立着的两个哨兵的蓝眼睛,克里姆林宫钟楼上报时的钟声,用花岗岩铺地的红场与红场上的野鸽子,列宁山上的气魄雄伟却又显得有点傻气的莫斯科大学主楼,地下铁路革命广场上成群的铜像,包括街道的名称——普希金大街( 静悄悄的 )、高尔基大街( 两边都是商店 )、赫尔岑大街( 通向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 )、别林斯基大街( 大概面貌与革命前没有区别 )……这种似曾相识感甚至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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