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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朔北的风比南方的风要强劲许多,大风吹起他的衣衫,鼓起似将要振翅飞翔的白鹤。
这里属于边境,很靠近大漠,时澈想到了上次和云杞一起回大漠的时候,那时候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可是现在他已经是只身一人。
背后的长安已经远在万里之外,这里是朔北,是战场,只有冰冷的战场,浴血的战士,暂且将那些烦心事都抛到一边吧!
时澈回到营帐中,早已有一人在帐中等候。
“你去了哪里?”徐朗看他身上的衣服有些湿润,脸上被风吹得发红。
“我去看看地势,有什么要事么?”
“我们的粮草出了问题!”徐朗很是紧张。
“不是说三日之内就能到么?”时澈习惯性的拧眉。
“刚才传来线报,说是在路上遇到了山贼,好像是不能及时赶到了。”
“山贼?哪里的山贼竟然如此大胆!抢劫粮草可是死罪。”时澈感到十分惊讶,毕竟粮草的护卫严密,怎么可能单单靠几个劫匪就把那么多的粮草给劫走?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可是现在粮草没了,当前得想办法自己筹集,他们就算是在当地筹集粮草再运到此处,最快也要十日。”徐朗算计着,十天还是在地方官员得力的情况下,若是遇到不得力的官员,恐怕要半月有余。
“将军怎么说?”这样紧急的战势,哪里还有十日来耽误,三日之后赶往回音谷已是冒险,如今再加延迟,那就更加没有胜算了。
“李将军说让你回来就去和他商议此事!”
“我现在就去!”时澈说完,立即赶去李孝逸的营帐。
李孝逸正在看着布局图,看着时澈进来,就招呼他先坐在一边。
等了很久,李孝逸似乎没有要和他商量的意思,自己一直在看着那布局图,是不是皱眉叹息,又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大惊失色。
“将军,如今粮草的事情仍待解决,你研究那布局图恐怕有些为时尚早!”时澈提醒道,没有粮草,这数十万大军就如同虚设。
“别急,你可知道这里距离敌军只有百里,若是他们派遣骑兵先行,绕道我们的右后方,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李孝逸很沉静的分析着,似乎没有将粮草的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我们后方有一河流,地势也可谓是得天独厚,只要合理安排兵力,他们的骑兵应该不足为惧!”时澈对这件事情不以为然。
“狂生!你可知道匈奴的骑兵是多么的剽悍!不可不防!”
时澈被他这样一说,觉得有些尴尬,可是也不好发作,是他自己考虑不周,怨不得别人。
“可是,将军,我觉得还是粮草的事情比较重要。”时澈仍然坚持他的观点,亟需解决的问题就在眼前,现在不是杞人忧天的时候吧。
“既然你这么着急,粮草,就交给你去解决好了!”李孝逸笑盈盈的,“我相信副将一定能解救我军于水火。”
“属下领命!”军令如山,不可不从!可是时澈知道,这一次就是一个陷阱而已,若是他办不成粮草的事情,想必战败的罪责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时澈一路都在想着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可是现在已经进军到了一个荒凉之地,这里最近的城也在五十里之外。若是要借粮,需要来回两日之久,应该还来的及。
可是这边的城镇都比较小,所以不能筹集太多的粮食,大批的粮草依旧需要从别处调集,这样一来就需要派遣一人前去别地。
时澈突然想起了什么,就一路疾走,来找徐朗。
“冷弦,如今又一事相求!”时澈没有叫他徐朗,而是冷弦,这是他在麝月的代号。
徐朗一愣,随即回答道:“何事?”
“你可记得以前我们在潭州结识的徐炎么?”时澈想起之前他们前去蓬莱之前将时家的产业都交给了徐炎来管理,现在若是让徐朗前去将那一份家业拿来当做粮草也是合理的。
“记得,就是那个徐家的少爷么?我当然记得。”徐朗当时就和时澈一起去的潭州,所以对他的印象十分的深刻。
“就是他,我想让你替我去一趟潭州。”时澈热切的望着他,就像是以前他们将要去执行一次任务之前的那种目光一样。徐朗觉得以前的时澈回来了,那个雄心勃勃的他。
“你是想那自己的家业来做粮草?”徐朗和时澈一起这么多年,自然和他默契非凡。不等他说出来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
“是,你能否替我走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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