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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山藉下坠之势奋力将青衣汉子反臂推过去,他反而借势往上弹升。
于是,青衣汉子全身落在厚厚的枝叶上,便也发出哗啦一声响。
皇甫山扭腰挺胸刚站在半丈远处,便看见地上枯叶发出“嗖嗖嗖嗖”连串劲射击,那青衫汉子的凄厉惨叫,便随着这一阵“嗖”声传遍白马坡。
两丈半方圆的陷阱露出来了。
那上层铺设的枝叶因为青衣汉子的下坠而落下陷阱的时候,皇甫山已看见青衣汉子的身体歪躺在五支插地尖矛上面,陷阱中四下里设置的弩箭,由于一条皮带的被压而射出一批箭雨。
鲜血正顺着几支尖矛杆往下流,皇甫山冷冷的露出个不屑的微笑,他看看附近,也看看山坡上。
山坡上正威猛的站着一个锦袍长髯怒汉。
皇甫山双臂箕张,拔空而起,他不落山道而单足点在山石上,几个起落便到了山坡上。
他也直挺挺的站在那锦袍大汉前面。
皇甫山头不转动,他只以眼的余光便把白马坡上看了个大概。
白马坡上有个长满草坪的场子,倒也是留马的好地方!
左面一座草棚子,棚顶有个大洞,沿着坡顶四周有几株大树,皇甫山只看到这些就够了。
此刻——
对面站着的锦袍大汉仍然在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瘦汉,他那如虎的双目,发出冷厉不屑之色,面皮的肌肉抽动不已,仿佛在为些什么叫屈似的,口中发出哼声。
皇甫山不开口,他仍然含着微笑,那么平淡的等着对面雄岸的锦袍长髯大汉的开口。
他那一副潦倒的模样,从他那两只半露不露的干瘪双手就看得出来——那一只只有在贫苦之人才有的两手,看上去几乎不见肉。
半长不短的稀疏草胡半掩着一张薄嘴巴,却也叫人觉得皇甫山有着一种神秘。
终于,锦袍老者开口了,他的口气就好像君临天下似的威严:“叫什么名字?”
皇甫山笑笑,道:“重要吗?”
锦袍老者重重的道:“当然重要,老夫要知道你的身份,能一举击杀我儿的人一定不简单,而你……”
他又上下看看皇甫山,道:“你这副潦倒样子,不够资格同我儿子过招,但你却杀了我儿子。”
皇甫山抱拳,道:“这么说来,你就是戈堡主了?”
他再一次抱拳又道:“替戈堡主制造痛苦,在下实感罪过。”
“快乐堡主”戈长江沉声叱道:“你也替你自己制造了麻烦,当知杀人偿命,何况你杀的又是我戈长江的独子……”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带着忿怒的颤抖。
皇甫山淡淡的道:“堡主,你的话在下十分同意,杀人偿命,走到天涯也是定律,不过你我江湖行,当知比杀人更为我辈不耻的是什么。”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僵硬的又道:“你的儿子阴谋杀人父子夺人老婆,更放火烧人房子,这又怎么说?”
戈长江嘿嘿笑得如夜鸟般,道:“这件事不是你说的那么单纯,八年前老夫就已经知道有这回事;女方收了我儿子的聘礼,不到三天人跑了,最近我儿找到那女人,他只是教训她一家人,他未杀人,而你……”
皇甫山道:“如果不是遇上我,石壮一家人全完了,包括一个七岁大娃儿在内……”戈长江怒叱道:“你是谁?”
皇甫山道:“在下皇甫山,石壮家的伙计!”
戈长江一瞪眼,道:“一个乡下人的伙计?”
皇甫山道:“我吃石壮的饭。”
皇甫山还微微笑起来,仿佛他干石壮的伙计是一件十分令他满意事似的。
戈长江忿怒了。
他几乎就忘了身份的怒骂,道:“娘的,我儿怎会死在一个默默无名的小人之手,真冤呀!”
皇甫山道:“你说的不错,你儿子死的很冤枉,他本来前程似锦,未来的快乐堡主,领袖一方的霸主,只可惜他没有受到良好的照顾,谆谆的教导,反倒是蛮横一方,为害乡里,仗势欺压善良,做出人神共愤之事,他当然死的不值,也死的冤枉。”
戈长江大怒,吼声如雷,道:“你小子嚣张吧,你出言教训起老夫来了,你不撒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你凭什么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也太大胆了。”
皇甫山仍然在微笑,他一直保持这种微笑:道:“我敢来,是因为我以为大堡主是位明理的人,不过……”
戈长江怒道:“不过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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