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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少女都不错,可是,她总觉得缺了什么,五哥值得更好的,她一直这么想着。
“咦,阿奴婆……不,阿奴,你帕子流出来了!”有少女叫着。
徐烈风低头一看,脚下的衣衫袖里流出一条白帕。她赶紧追着几步拾起来。
“小心,别再像上回……”姑娘们吃吃笑着。“都怪你,让我们见到一些男人的脏东西……”
徐烈风很想回:看看你们的表情,根本言不由衷!但她一看见帕子就是一呆。帕子的角落绣着一只小青蛙,很眼熟,是两年前五哥代她挨了萧元夏一鞭时,她替他压伤口时用的。
都这么久了,他还留着啊……怎么跟衣服放在一块呢?是不小心么?还是他手头有备用帕子?
她小心翼翼地收妥,打算回头晾干再偷偷放回他身上。她觉得,有些事就不要再明说了,就这样让它淡淡地藏起来,早点展望未来,觅得更适合的对象比较好。
衣物洗得差不多了,她坐到岸边穿上鞋袜,摸摸闷痛的肚腹。
“阿奴,你怎么了?”有名少女上岸,扭干衣物放进篮子。
“没什么……”徐烈风认出她是村落猎户的独生女儿,叫春菲,是杏花村里未婚少女里她印象最深的。春菲个性外向,但偏点傲气,可能与她得自她爹一手好箭术有关。有一回她看见她在跟一些村里少年比箭术,没一个比得过她的。
徐烈风还在垂眸思量的片刻,春菲已赤脚走到她面前。
“你到底生了什么病,都一个多月了,头发还没黑?”
“什么?”徐烈风抬头看着她。
“搞半天你不是老婆子,是生了重病,这才一头白发,徐先生说的,不是吗?”
徐烈风含糊道:“是呵……”她不觉得她有病,但发色还是回不来啊。
“我瞧你,脸色比刚来时好许多,不怎么像老婆子了。城里的官吏都是恶吏,专门欺负劣民的,你这脸疤挺疼的吧?真可惜,不然再胖些说不准是个美人呢。”
显然五哥花了番心思为她编了许多谎言,她心里感激,至少她不必连内心都化成老婆婆。
她又多看春菲两眼,唇舌发干,终于问道:
“那个……我五哥生得真是好看,是不?”南临人都爱美色,先从表面开始,再深入也许比较好。
春菲愣了下,诚实答道:“徐先生确实生得好看,比画里的人还好看,而且他学识渊博,他上课时,我去听过几回,懂得许多全村不知道的事。”
有底!徐烈风心一跳,不知该喜该泣。五哥要有空,每隔几天会替村人上一个时辰的课,例如为常去城里买卖换物的男人讲述相关的南临律法,以免误踏法网,也会教孩童识字,可以说无所不包,唯一就是不主动为女眷上课,这春菲居然肯去旁听,那……
她连思考都不敢,再一鼓作气道:
“是啊,我五哥天文地理无所不知,非但如此,他弓马之术南临少有人比得,它日你可请他指点一二必有所进展。这样吧,不如你今晚来我家里用饭……”
春菲不可思议地问:“去你家吃米饭喝鸡汤?”
“……是啊……”
春菲嗤了一声:“阿奴,你这个奢侈、浪费,完全不懂得精打细算的女人!你五哥买了一缸又一缸的白米,就为了让你吃得白白嫩嫩长肉出来;每天一只鸡,托村里最会煮汤的嫂子炖煮,鸡骨头鸡头鸡脚都可以分给村里小孩,但最好的那部分一定要送到你嘴里,现在叫我去吃你那锅鸡汤,我可吃不下口。”
徐烈风心头一跳,顿时好心虚。五哥这么为她……万一,万一她还是……她摸着自己的白发。
“好东西是给自己人吃的,给外人吃干嘛?别糟踏你相公心意。”
“……那是我五哥……”她轻声说着。
春菲哼了一声。“我娘还叫我爹六哥呢,亏得你不是叫徐先生六哥,不然我以为我爹哪时多了一个妻子,我娘非打死他不可。”
徐烈风闻言,差点被噎着。原来村人以为她喊的五哥是亲密小名,这……不太好吧?如果村人误以为她是五哥妻子,那怎来得及为他寻个好姑娘?
她正想解释,春菲却连声招呼都不打转身走了。年少轻狂时,她也有类似的举动,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看不顺眼对方。
“阿奴。”
溪边浣衣的女子纷纷转头看去。在一段距离外,那户超级有钱的一家之主正站在树旁,枝叶掩去他精致无比的容貌,他衣着也平常,但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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