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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算的好还行,若是日后有什么事儿。自个选的日子里又被人挑出瑕疵来,也是少不得戴罪。
“份内地事儿。”袁炜哈哈笑着回应,亲自把朱册放到金盒里封好,又印上了朱漆。眼下这盒子。除了皇上和裕王之外,谁也不能再随便打开看。
“皇上还在万寿宫里等着,老夫且就不和刘大人再寒暄了。”抱了抱拳。袁炜领着一干人等向万寿宫而去。
万寿宫。
“到了,到了。”冯保站在宫墙边,老远的看着袁炜地抬舆向这里走来,立刻转过了身,迈着小碎步朝着宫殿里面奔了进去。一边小声的叫着,一边打着手势。
宫殿里面,黄锦也早就领着一干人等肃立在旁,听见冯保回来报信,立刻一个个站的更是笔挺。
皇家办亲事,任何过程都要做得有板有眼,一点细节,都要比寻常人家严肃百倍。
袁炜的抬舆,在走到离殿门还有百步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袁炜手捧金盒,拾步走到门边,黄锦早就在外门边等着了,引着袁炜向里面走去。
万寿宫的正殿里,嘉靖帝高座在龙椅上,看着黄锦引着袁炜走了进来。不知怎的,却是皱了下眉头,微微叹了口气。
“可是都测好了?”没等袁炜开口,嘉靖帝却是先说了话。
“回皇上的话,都测好了。”袁炜肚子里准备了一大套赞美的辞藻,一句也没用上,心里不禁暗暗觉得有些
“取朕的宝印来。”嘉靖挽了下衣袖,对着黄锦伸出了手。黄锦立刻奔到内殿,把嘉靖地玉玺捧了出来。
“拿去给裕王。”嘉靖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朱册,只略看了一眼,在上面印上玉玺,又交给了黄锦。黄锦接了过来以后,重新上好火漆,又递交给了袁炜。
“小子有福啊,这可是他自个看上的。”嘉靖看着黄锦重新封好金盒,一直紧绷着的脸上,才略露出一丝笑来。
“王爷之福,便是皇上之福。”嘉靖一直不说话,袁炜也憋了半天。眼下听到皇上说话了,顿时禁不住也开了口,“今时裕王有喜,来年皇家添丁,我大明江山千秋万载。”
“哦。”出乎袁炜地意料,自己这一席话,传进了嘉靖老人家的耳朵里,他却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不但面无喜色,倒还皱了皱眉头。
难道自个哪句话说错了?袁炜的心里,顿时“咯噔”响了一下。再仔细想想,似乎一个字也没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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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嘉靖地神色,似乎有些疲劳,挥了挥手,示意袁炜可以离开了。
“微臣告退。”袁炜经这么一吓,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揪着颗心,忙不迭的退出门外。
“唔……”嘉靖看着袁炜渐渐离去,长叹一声,微微眯上了眼。
户部衙门里。
萧墨轩正坐在公房里,着着几个主事和主薄在那议着事。
下个月就是夏粮收获的时节,各地的官仓里,眼下还有多少存粮,该留多少,该添多少,又有多少该运进京城入了太仓,陈年的粮食该如何处置,运粮入京的漕道该如何配置,都是眼下要准备停当的。
在户部呆了这几个月,萧墨轩除了学着该学的东西外,倒还解开了一直缠绕在自己心里的一个大大的疑问。
据历史记载,大明朝在最鼎盛的时期,每年国库的岁入也只有几百万两。而后来的满清,国库岁入最高的时候据说有八千万两。
可是为什么,大明朝以几百万两的岁入,便就称得上是仓盈库溢,而清朝八千万两的岁入,却是仓库里面老鼠开运动会?
以白银为准,清朝的物价和明朝相比,是高了好几倍,可再按岁入一比,清朝却比明朝高了十几倍,这似乎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等到萧墨轩做了户部侍郎,掌了天下钱粮,他才算是渐渐明白过来。
明朝的赋税,大部分是不上缴太仓的。各省,各府,各县,都设有自己的官仓,百姓们上缴的钱粮,大部分便直接留在了各地官仓。平时的小灾小难,都只由地方上处理或者互相调拨便行了,并不算进太仓的岁入。只有很少一部分才会解送进京,进入太仓,作为皇族的岁用以及百官的俸禄。
幻想中的,每到收获时间,京杭大运河里立刻舟船连片,千帆竞舞的情景,在大明朝并不是十分常见,往往只能见着几天。
虽然在萧墨轩看来,各地都设有官仓未必是个好事。这么多资源掌握在地方官员手里,滋生出的腐败和意外便也会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