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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找到对手。
其实,我哪里是她的对手。
她的人生,看似已定,至少她走得稳当。
而我?
三年前我归国便蜗在家里,曼达帮我在奥安找了一份工作,我尚能兢业奋勉地做下去;可三年后我依旧蜗在家里,韵风的工作之于我,好似变得轻若无事,我已经有多少天没有回过公司了?就这样将工作弃下,不管不顾,也不是第一次了。
记得么?因为文博输掉杜克,我也是诸尘皆抛地赶回去守着他。
其实那能是多了不起的事?
仿佛这三年的唯一成就,就是遇上晁文博。
林赛拉怎么会变成这样?从几时起?我翻来覆去自问自省,也断断说不清了。
可到头来,他让我这么头疼,我让他这么头疼。
两个人,总想安分下来,总也安分不下来。
我不是胡敏之,我也当真没有办法将一生投注在一个人身上,喜怒哀乐全叫他牵着手里。
有一点哀凉,也有一点颓心。
再加上肚子里这一个……
“谁叫你让我为难了这么多次,我总该扳回一城。想必你明白,孕妇已是弱势,再做成我这样简直要多憋屈有多憋屈。”我微微笑,“抱歉,可这样拿你发泄一通,我好过多了。”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司机跑过来小心翼翼地催她。
小区车位不多,又到下班时间,她的车占了人家的位。
我趁着这个空当,又拉一拉帽子挡风,喝口气,转身回家。
正文 Chapter。62
“赛拉,我们都冷静一点,有什么事好好谈一谈。”文博在电话里说。
我坐在出租车里打了个哈欠,摇开窗子。
大清早的,外头乌云密布不说,大风还迎头兜面地吹来,吓得赶紧又关上、
这段日子,我变得尤其畏寒,不觉难过:“恐怕不行,这段时间注定多事。我现在要赶去曼达这里,她一大早在电话里头大哭,我听了就要发疯。”
何况,我下午还要去医院注射,忙不过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他大是不解,“赛拉,你昨晚闹得完全没道理。”
我有几次有道理了?他又宽待我。
何止闹,我还推了他。
他来接我,我却把他赶出了门。
我不是故意的,我乱得很,孕妇难免肾上腺素激增,情绪激动点,也是有的。
“如果是那些照片的事情,我知道你不可能不受影响,可我昨天就已经说过……”
“不是,文博,真的不是,你能不能再让我一个人待几天。”我吸一吸鼻子,轻轻抚面,连脖子也是烫的。
“还是你觉得我不信你,对,你是为这件事才走的。赛拉,我也说过……”
听到他这样无措地解释,我更难过。
“都不是,文博,都不是。”我头靠在窗玻璃上,倦得闭眼,有些词尽。
他在电话那头,也很焦躁,“赛拉,你别哭,你一哭我更没办法。好,你想静一静,我给你时间。”
我早上匆忙戴着副框架眼镜,这才发现镜片起了雾,一摸脸果真濡湿,只好失神地说,“谢谢你。”
嗳,孕妇难免……
连日来,我把自己所有的不安与狂躁全自我暗示,归于这一点。
“谢?谢我什么?”他语意里有深深自责,“走到今天,我还在叫你伤心。”
“知道我伤心,就别再说叫我更伤心的话。”我说,“曼达的事,我不能不管。”
他只能说好。
到了曼达家,才知道她父母已经被她打发去欧洲游好几日了。
她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埋在抱枕里哭。
出了青春期,再也没见她哭过,我以为她的泪腺早已闭塞。
我却稍微安定些,能哭得出,不至太坏。
她一言不发,把手机递给我。
是短信,一条短信让曼达不能自处?
当然不能,是满屏幕短信。
全是同一句话,叫人看了就上火上得血脉喷张。
“你可不可以把陆彬让给我?没有他,我宁愿去死。”
乔秋瑾不亏是北漂女,北影厂门口守得多了,多少有点专业素养。
如果不是到本城来拍一个小广告顺带扩展下人脉,也不会在饭局上认识陆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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