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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沉默下去,不是办法。
“总监,忘记告诉你了,主持人时薇的档期没有空,下班后她经纪人打了电话给我,说下个礼拜那个剪彩活动她不能到场。我们要不要改请其他人?”我对苏冬亦说道,这也是大事。
她眸光一激,正欲张口。
“没看到我们在说话么?好像没你什么事。要谈工作换个地儿,这里不是韵风。”胡敏之牌大炮码成一排缓缓架起对准我。
“敏之!”胡总听不下去,他是韵风大东家。
“我说错了么?今天是我的东道,请得只有我哥,文博和冬冬……”
“敏之,你一个当妈的人了,怎么说话做事还这么狂躁。”他们兄妹欲相互勒死。
越演越荒唐,我已到极限。平时吃饭电视也懒得开一下的人,何必跑到饭店里赏年代大戏?
“胡总,苏总监,我先走了。”我抽身退席。
“走,回家。”文博跟着站起来牵住我的手,苏冬亦的肩微微一战。
我扯住他冲他徐徐摇了下头,心内也不愿意他为了我跟多年老友搅僵。何况苏冬亦和胡润之分别是我的顶头上司跟究极BOSS,这样大闹一场于我实在也没什么好处。
“晁文博,你今天要是敢就这么掉头走,别怪我不再把你当朋友。”胡敏之最直接。
文博生平最厌恶别人要挟他,捏紧我的手就要走,被我死死反拽住。
就这么僵持着,他也不肯回头。
两个人的手相互掐在一起,快废了。
“敏之,你别说了,没必要这样为难人家。”苏冬亦叹一口气,挽住胡敏之的袖子。
“冬冬,你是不是脑子也有毛病了。你跟文博七年夫妻,那年他莫名其妙跟你提离婚,所有人都骂死他,只有你还真就答应了。结果呢,离了婚还自己一个人跑去曼谷那种破地方疗伤一呆了三年,你图什么呀?你给我说实话,要不是为了晁文博,你还会回来么?你对朋友才是真正不够意思,要不是你对晁文博还心心念念,让我哥请你一百次也没用,那样我这辈子到死也见不着你了!”胡敏之一听就摔了筷子,说完也是偏过头去闷生气。
这段故事我是第一次听,一字不差全落到耳朵里。
什么叫爱过一次,元气大伤。
苏冬亦远赴曼谷真是为了疗伤。
晁文博到底为什么?
我一胸腔的逗号问号感叹号,呼之欲出。
“胡敏之!赛拉不是你的客人,她是我的客人!你要发疯一个人发疯去。文博,赛拉,我们走。”胡总好涵养,走前还记得推回椅子。
怏怏离开以后,润之和文博分别取了车,实在也想不出再要说些什么,匆匆道了声别就走了。
“敏之被他家里从小惯得肚子里只有一根直肠了,她先生又比她大一轮多更是捧他在手心里疼。彻底宠坏,无药可医。你不要生气。”回家路上,文博说。
“没有,我没生气,倒觉得她性格挺直爽,跟我挺对盘。我这么说你觉不觉的有点热脸贴冷心?”我生气?生什么气,跟一个满口大实话的人生气是最最犯不着的事。
“是我不好,没考虑过敏之会一点情面也不给我留。不过,我也以为有一天敏之会跟你很对盘。因为从小到大只有两个人对敢指着我鼻子大吼大叫,一个是敏之,一个是你。”他开着车,还是安慰我道:“润之是我老友,他会当你是朋友。”
我涩涩一笑。是吗?晁文博有时也是天真得紧,如果胡润之真当我是朋友,不会每一次都放任妹妹把话溜完了才出言制止。
他喜欢苏冬亦,就算年少时得不到,又怎么可能为了我一个外人而不帮衬她呢。
他肯出言,无非是看在文博的面上,以及我任劳任怨一丝不苟地在给他打工。他是文博的老友,更是一个商人。
不过他肯扼制住事态没再让它纠结地恶化下去,我心内已是十二万分之感激了。
诚然,今天最难看的人,是我和苏冬亦,排名不分先后。
我没有想过她会来,一如她没有想过我会来一样。
胡敏之的话是铮铮掷地的,她希望两位老友能破镜重圆,而我是块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巨型绊脚石。
我相信,这样公然的挑衅仅仅是一个开始。
“革命的好日子”,根本还在后头。
正文 Chapter。 33
“我很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说话的是胡敏之。她请我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