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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在这里继续待下去,那如火的激情只怕立时就把他燃烧焚毁,他一刻也不能多待,绝不能够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他会发疯的,他会崩溃的!
几乎是仓皇地,逃出了内室,一直逃到外面,二月里的凉风带着嗖嗖的寒意,才算把他吹得清醒一些,苦笑着想到,他忍得如此辛苦,云罗这小东西简直天生就是个诱惑,他每次靠近她都感到自身的欲望不断膨胀,以至于轻易都不敢过来了。只可怜云罗什么都不懂,这激情的升起只是循着懵懂的本能寻寻觅觅,她大概比自己更为辛苦了。
宫人们得到指示,进来收拾了房间。云罗伏在枕上,非常安静,一点也没有如皇帝那样激情半途而废的痛苦难熬,当班的宫女收拾妥当,如前守在了二门以外,那明烛在两层帐子中间跳跃,云罗慢慢地欠起身来,手伸到面向内壁的床格里,拿出一本书来。
她轻悄无声地翻着书,那上面有无数的图案与文字,她仔仔细细地看着,一点一点强记硬背。
那是一本医书。
她忽然一抬头,床前,有个巨大的阴影,俯身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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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天地两三蝴蝶梦
云罗刚一抬头,那硕大的黑影倏地消失了,虽只短短一瞬,却也看得分明,云髻、窄腰、小袖,这种打扮自是宫中所有,而半夜三更鬼魅般到她床前窥探的人,除了她那位莫名其妙把自己恨到死的表姐,还有何人?
那影子消失后便再无动静,云罗并不慌忙,只把医书往旁边一放,只要没给皇帝抓个现行,其他都无大虑,即使闹开来,她可以装作根本听不懂锦瑟在讲什么,也可以全不知悉这本书的由来,至不济,她能当成夜半无眠看看画儿解闷吧,说不定皇帝还以为她回忆起一些什么来,只有欣喜呢。
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当真闹出来,也不知是谁鱼死网破,她就不信锦瑟有这般愚蠢。
她等了一会,锦瑟毫无声息,想必是退出去了,她也没有心思继续看书,这才躺下睡了。
她成天装疯卖傻,所费精力不少,夜里又是整晚整晚的耗,一个人累到极点,纵然心中有多少波涛汹涌,也很快沉沉地睡着了,仿佛穿梭于茫茫大雾之间,不辨方向,隐约看到对有个看不出形貌的人,心里明白,却暗自诧异:穆潇岂非已经死了吗?穆潇慢慢地现出身形来,望着她只是苦笑,轻轻道:“你可是怪我了?”她心头一动,默然许久,方答道:“我嫁给了你,就一辈子跟定你了,以往那些对我都不重要。”穆潇依然苦笑,他的目光温柔缠绵,恋恋不舍地停留在她的脸上,仿佛一生一世也不愿离开,可是又是那样的绝望。浓雾渐渐湮没了他的身子,接着他的脸也模糊了,她叫:“穆潇!穆潇!”那空旷的地方只有她冷清清的声音,可是慢慢又觉得那不是自己的声音,而是旷野里悲凉无限的风,呜呜的吹着。
她在这样冷酷而荒凉的声音里醒来,背心的衣裳被冷汗湿透,腻腻地粘在身上,被窝里冰凉一片,摸到满腮泪痕,一时不觉怔住了,心中百般滋味皆有,这些日子来嘻笑无常,然而笑也不是她的笑,泪也不是她的泪,只有这夜半梦里无缘无故落下的眼泪,却是藏在深心哪一重悲哀?
锦瑟退了出去,满腔愤恨无处发泄,只管握着拳,长长的指甲深陷肉中,那掌心清晰的疼痛提醒她保存最后一丝理智,不使自己彻底崩溃,从而大声叫嚷出来。扶墙而立,背心里一阵阵的凉、一阵阵的麻,挨过半晌,那愤怒似将自己全身都掏空了,这才颓然松开了手,掌心里早就掐得满是血印。
一个人悄没声息地出了莳慧宫,沿着宫墙脚根下走着,北边角落上向来偏僻,往后头便是冷宫一带,连附近的花草都透着荒芜。夜深露重,虫啾鸟鸣三两声,异常凄清。她蹲在假山后头,不一会有烟火的气息从假山底下飘出来。
她一面烧着纸,一面抹泪,忽然有条人影斜刺里过来,先用袖风打了一掌,把火光扑灭了,用脚踩着那些化为灰烬的纸,灭掉最后一点零星,锦瑟涩然一笑:“大总管好强的功夫,用来做这个,不嫌大材小用吗?”
那个人转回身来,树影在他脸上摇晃,瞧不出喜怒,叹道:“你也是入宫多年的老人了,不会不明白这是大忌。”
锦瑟眼睛还望着那些灰,道:“身为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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