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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转过头，还是不说话。

她锲而不舍，继续转到他面前，“还闹脾气呢？闹脾气也不能亏待自己呀？你闻闻，可香了呢？一般人来我都不给她吃的。”晃了晃手中的小盘子~

“姑姑~”大壮哭丧着脸，“你还来闹我！”

“好好好，我不闹你，你和我说说呗，做错事道个歉改了也就罢了，干嘛和你爹犟呀，吃亏的是你吧。”说完还颇带幸灾乐祸的拍了拍他的小屁屁。

“呀呀呀，疼死了。”大壮大嚎。

怎么可能，就那么一拍，红绣剥下他的小裤子，倒吸了一口气，青黑青黑的，“你还真是你爹的亲儿子，下的去这么重的手。等等我，去找你姑父的跌打药，这样不抹点药，那里能睡的着呀。”

红绣取出药酒为其揉着，除了开始时哼哼唧唧几声，后面大壮倒是没啥声音，过的久了，她也觉得不对劲了，爬到里面一看——大壮咬着被子，哭的好不可怜。

她一只手继续给他揉着，“大壮呀，给姑姑说说，憋着多难受呀。姑姑不告诉你爹爹。”

大壮猛地回过头，“我娘也不告诉！”

“好好好，都不告诉。”红绣失笑。

“我就撕了他一本书，爹就这般打我。那些同窗也是内里藏奸的，说好的不告诉大人，他们转头就给我卖了，什么深深同学情呀，唬我呢吧。”大壮憋红了脸，“刘瑜也是蔫坏的，天天拿长辈的姿态教训我，我还比他大两个月呢……姑姑，你知不知道爹爹一路把我拎过来，好多人都瞧见了，多没面子呀我……”大壮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最后一句声若蚊蝇。

“搞了这么半天，你就是怕丢面子呀？”红绣哑然失笑，这半大小子的心思还真是……那啥啥

“不争馒头争口气，我就不给他道歉，又不是都是我的错，哼哼~”这小子还傲娇上了，不过此时的眼神却不断往小鸡腿上飘。

闻弦而知雅意，红绣立刻递上盘子。“大壮，你知道现在的书价值多少么？那本《声律启蒙》在镇里要卖200文，两百文又是什么概念呢？这么和你说吧，一斤猪肉八文钱，那么这本你撕掉的书值二十五斤肉，有些人家一年也就吃这些肉了。你可知晓？当然了，这也不是钱的问题。”

大壮咽下一嘴肉吗，“那是什么问题？”

“咳咳，慢点吃，别塞住了。”红绣看他那样儿，到了杯水给他灌下，“没有人和你抢的。”

“姑姑，你不知道，昨晚狗蛋她娘和我娘告状，我饭还没吃完就被爹爹揍了，后来祖母偷偷给我送饭，我很有骨气的不食，今天又被爹拉了过来，我真的饿的不行了。”说完，湿漉漉的眼神盯着红绣瞧。

“行，我去给你再拿点。”敌不过他的星星眼，红绣从厨房拿了些饼夹了几块肉给大壮送去，心里不停腹诽：会这招刚刚还犟着不说话……欠的吧他。

接过饼子，“姑姑，你继续说呀。”

红绣翻了个白眼，“说啥呀？大道理你夫子肯定也说了不少，还要我说啥？”

“姑姑~好嘛，就算我做错了，那爹爹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明儿个我都不想去进学了，旁人肯定笑话我的。你瞧瞧爹爹，打的这么狠，祖母都拦不住，明天肯定也好不了了，躺在家里应该也没事的……”听着大壮自顾自的下了明天不去学堂的决定，红绣满脸黑线爬过，　“你做梦吧你，不去上学不只你爹爹抽你，爷爷肯定揍扁你。”敲了敲他的头，“老实上课去，没人会笑话你的，就算笑话了，你身上也不少块肉。”

“不要，不要嘛，姑姑，我知道你最好了。”大壮不顾手上的油渍，直接扑了上来，那油腻腻的小手搭上红绣的衣服。。。

大壮低下头，“姑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呦呵，刚刚咋不会这一招呀，你们爷俩呀，互相犟着去吧！”

“姑姑，那不一样的。”大壮说这话是很严肃。

“傻小子。”红绣惹不住揉揉他的头发，“明日好了便去进学吧，顶多唉夫子一顿训罢了，改过来也就是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哪里能临阵脱逃呀？”

大壮狐疑的看了红绣一眼，“姑姑，这是不是就是夫子说的——激将法。”

我去，这么小还教兵法了。“不管是啥，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可是，可是，我才不想和刘瑜这个内里藏奸的道歉呢，他和弟弟一样，就会算计我。”大壮又嗷嗷叫了起来。

“得了吧你，以后也好好学，不叫他们‘算计’了你去，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