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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不出病因,整个人疲累、沉重到快不能呼吸。
她的主治大夫一个换过一个,直到三天前换到他,戴着面罩搞得很神秘,让人看过就很难忘,会突然忘记,八成是药效搞得她脑袋不清楚吧。
“什么蒙古大夫?每一种病都有原因,只不过是你的病因还没找到,等我把你医好,看你怎么谢我。”男人哼了声。“脑袋清楚一点了吗?八成是昨天的用药太强,副作用让你的脑袋不是很清楚。”
“啊栽。”班梓哼了声,转开眼,又倒回床上。“不过,我觉得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脑袋还是有点浑沌,不过身体感觉还满轻松的,不像之前那么沉重,还有怎样也拂不去的疲惫感,所以,嗯……他应该没有很蒙古啦,只是药的副作用强了一点就是了。
“这是个好消息。”男人说着,抽出本子书写,“往后我会继续使用这种药,但会稍微减量,这样你才不会每天起床都要问我你是谁。”
“我才不会问你。”她从被子里露出一双剔亮的眸。“喂,照这种程度下去,我大概多久能出院?”
“不能确定。”男人阖起本子,认真地看着她。“班梓,我有个方案,你要不要听听看?”
“嗯?”她翻起被子坐起来。
“因为你的病情特殊,我想把这个病例整理成医学报告,供国内外的医学界研究,所以,不知道你能不能把自己借给我?”
“什么意思?”她眉头皱得紧紧的,把他当怪叔叔看待,“什么叫借?”
“你出院后应该也没有去处吧,既然这样,那你到我家住,我供你三餐和医药费,而你配合我的研究,让我把病情做成报告就好。”
“就这样?”他说得让她很心动,只因她确实是无处可归。
住院前,她把工作辞掉,也把住所退租,就是为了和这个病长期抗战,如今快要弹尽援绝,有人愿意供她三餐和医药费,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没错。”
“但,你会不会对我……嗯,那个、这个……”虽说他长得人模人样,可是坏人不会在脸上写着坏字啊。
“除非你要求我啦。”语气有三分轻佻、两分慵懒加上五分潇洒,那张嘴让人产生一股冲动,想要将之撕烂。
“谁会要求你啊!”拿起枕头超想丢他的,但念及他极有可能是未来的衣食父母,她只得快快收手。
“那么,我可以当你是答应了?”男人笑弯了深嵌宝石的黑眸。
“医生……”她呐呐的喊着。
“这么客气?”
“喂!”这人怎么这样?
“好啦,不闹你,你要问什么?”
“我在想,我……”她咬了咬下唇,轻声问着,“我的病真的医得好吗?”
“你不是觉得今天比较轻松吗?”他反问。
“嗯。”
“那就对啦。”男人咧嘴,笑亮一口白牙。“我对自己有自信,麻烦你也给我自信一点,别砸我的招牌。”
“谁会砸你招牌?”说得好像都是她的错,这人……她想通了某件事,不禁笑了。
其实他是看穿了她很不安,所以故意逗她的吧,真是个好人。
“那就……多多指教,班梓。”他伸出手。
班梓犹豫了下,伸出手与他握紧,却突然笑得很尴尬。“那个,医生,我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不是我的错,是你开的药的错。”
“是是是,那我重新自我介绍好了。”他很正经地看着她,“我姓蒙名古,请叫我蒙古大夫。”
“厚~很烦捏~”干么一直笑她咧?好感再扣两分!
“我是路不绝,多多指教。”
“路不绝?怪名字。”
“班梓也没多好听啊。”他怪叫着。
“……我很想扁你。”
“等你病好,随时欢迎。”他拉开衣袍。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要不要我录音存证?”
忍住,不可以打衣食父母,我忍!
“哇、哇、哇~~”
班梓才刚下车,就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得哇哇叫,跑进铁门后头,踹掉鞋子踩在草皮上,看着土红色石砖围墙爬满绿色藤蔓,上头吐露雪白小花,草皮尽头还有一棵棵绿荫遮天的树木,和树边那幢蓝瓦白墙的爱琴海风格小屋。
哇,超美的,她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
“喂,医生这么好赚啊?”她回头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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