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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瞟了'尸五爷'一眼,'五爷没意见,条件我代开,你看怎么样?'
鸱鸢沉默许久,再开口却是阴森森的威吓,'若尸五爷败,我要取穆御官你的小命,这条件,你敢答应吗?'
'尸五爷'猛一偏头,经年飞快抓住他的手轻捏了一下,笑道,'有何不敢?'鸱鸢听她回得如此爽快,口气又不似在说笑,眼神更无半分惧色,真要说她有勇气倒不如说她根本没考虑过会于此丧命。鸱鸢冷哼,'你就这般自信?'经年昂头道,'是!'一字铿锵有力。
鸱鸢纵声长笑,舞动斩马刀在空中转了两圈,长柄往肋下一夹,刃锋直指经年,'好!很好!冲着你这声是,此战我非胜不可!'经年将他的狂语当耳旁风,不驳斥也不接应,只问道,'我方才的提议,当你是没意见了?'鸱鸢道,'我胜!你与尸五爷奉本皇子为主!'
这句话十分刺耳,经年向来对划分主仆之类的事特别敏感,听他还带上五爷,更是满心不快,脸也跟着挂了下来,冲冲地开口,'我说过,你胜,条件任你开!若你败,条件任我开!Qī。shū。ωǎng。敢赌我就不怕输,怎样?'
她口气忒大,鸱鸢也不遑多让,开口便道,'没问题!穆御官,我肯定你的诚信,绝非说一套做一套之人。'经年抱手一拱,'过奖了,我也相信吞龙一诺千金的传闻不是诳语。'手往前一指,'咱们换个地方,这儿有人居住,你不顾忌咱顾忌,有顾虑么还怎么尽兴?后面荒坡不错,如何?'鸱鸢不语,轻扯缰绳,驱马掉头,径往山坡奔去。经年和'尸五爷'也纵身跟上。
至坡顶一处旷地,鸱鸢翻身下马,拍拍坐骑的前额,轻声道,'狂座,先行山脚等我。'那名唤'狂座'的悍马朝他脸上喷了一口气,跺跺前蹄,从另一面坡道飞奔下山,鸱鸢目送它离去方回身,双手竖举斩马刀,高声道,'此刀封血,渴噬敌魂,伴我名扬沙场,亮出你的灵剑!'
指的即是在土窑镇经年所使的灵蛇剑,他只知道那把剑犀利无比,虽刀剑属性不同,但其等级决不逊于'封血',交予'尸五爷',以刃拼刃,只为一个公平,却不知那剑身是由灵蛇所化,而那小蛇正在酣眠当中,哪还能出得了力?
经年曾听闻,一代天匠隐于西境,穷其一生铸造两口绝世兵器,一为名剑'释业',一为斩马刀'封血',问世不久,天匠便心衰而亡,他知这两件兵器若入歹人之手必会搅得天下大乱,临终前特将一刀一剑藏于铸剑暗室之内,又不舍精心打造的兵器就此尘封,遂在暗室外壁凿下暗语,提示有心之辈。之后不久,两刃为邪教所得,沦为杀戮工具,正道合力诛伐,只夺回一把'释业',而'封血'随其持有者失去影踪。事隔百年再现于世,竟是在凤朝扩疆的一场战役之上,手持'封血'的少年将领一夫挡关万夫莫敌,斩敌首级数以千计,一刀直捣黄龙,自此'吞龙'威名响彻天下,披上一身御赐神武宝甲,就此踏上一条辟血不归路。
经年只听过相关事迹,经此一见,更是肯定传言不虚,有灵性的好兵器,自会散出一股非凡的气势,明眼人看了便能掂出分量。她不知道这刀怎会落入鸱鸢之手,这时没有灵蛇化体,三寸短剑压根不经用,强者会武,要么兵刃相向,要么徒手相搏,没有一个拿武器一个赤手空拳的,鸱鸢会带刀前来,代表此刀能发挥出他最强的战力,若要求他弃刀改肉搏,实在有失公道,毕竟'尸五爷'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怎么都没差。
思索良久,脑中灵光乍现,经年取出三寸短剑抛至头顶,双臂交错脸前,掌心上翻,两束黑气盘旋腾出,由剑尖疾灌而入,只见剑身伸长至四尺,口薄脊厚,通体乌黝透明,真个如黑水晶般闪出烁烁星光。此剑黑刃非有形物质,乃由人体内所积瘴气凝成,正是暗法堂的独门绝学,瘴由罪生,以瘴为剑,以罪斩罪,是她任职玄影护卫时独选的佩剑,后被放逐,遂将此剑重隐于身,是因一直不愿面对成为人影被命运玩弄的过往。不想此番生死轮回,梦中重忆往事,仿若雾里看花,又如戏外人看戏内人,再也找不到彻骨痛心的感觉。再度唤出昔日相随的佩剑,也表明对往日恩怨尽已释怀。
她将剑柄塞入'尸五爷'掌心,双手包覆他的手背,'五爷,这把玄罪给您用,只有比灵蛇剑好不会比它差,绝对耍得痛快!'斗志满满的样子仿佛出战的那一个不是五爷而是她,说完连着几个后跃退到一块凸石之后。
鸱鸢双腿弓立,举'封血'横过头顶, '尸五爷'持'玄罪'竖于胸前,二人维持此姿势良久,皆在寻找对方露出空隙的时机。突然,平地起风,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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