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页)
,她是见不得拖泥带水,既然起了个头,迟早也是要道破,不如一次了结,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早些看清事实对被蒙在鼓里的人自有好处,于是坦而直言,'你还不懂么?卢大哥!你那朋友对你施的根本不是啥封魂术,而是移形换体之术!也不是什么失败后导致魂魄互易,根本打一开始就注定是这么个结果!'
卢怀任一惊之下,即刻反驳,'怎么可能!?那书册上明明写的是封魂禁咒!'经年摇头叹气,也不跟他磨嘴皮子,直接走过去,趁他兀自怔愣之际拿过那本书册,翻到后面,往桌上一摊,指着书页道,'卢大哥,这书册虽老旧,唯最后几页破损严重,而且奇怪得很,你看着张纸……'她提起最后一页边缘,'打横被撕裂,中间缺一段,上方残页是封魂咒的施法,下方残页是破禁之法,乍一看,文体墨痕都像是出自同一页,可你没发现上下均无衔接,分开各成章节,中间那缺损又写了些什么呢?依我看,这上面一半和下面一半所写的根本不是同一种法术,你再看……'她反折书册,指着中缝部位,'这上半页之前有些毛边,而这下半页之后也有些毛边,都像是被撕过的,假使有两张完整的书页,咱们将前页撕去上半部分,将后页撕去下半部分,要使这两部分看起来像是一张纸该怎么做?不就是掩饰撕痕不吻合么?所以多撕一段,留空中间……'她松手,见卢怀任圆瞪双眼,久久不能言语,知道他还需要时间来消化刚才那番分析。
虽说以拆页合一的手法糊弄人也不是没可能,但那书册破破烂烂的,就算没撕边儿也都起毛了,哪还看得出来哪页对哪页,经年也不是神仙,看一眼就能看得出这么多名堂,之所以要那么说也是经年耍的小手段,毕竟要将一个人多年认定的事实全盘推翻,不端出足够分量的说辞如何取信于人?更遑论是卢怀任这种一根线通到底的直肠子!
卢怀任不停揣摩她的话,越想越觉着有道理,也越想也觉着难以置信,面色乍青乍白,反复念叨,'不可能……怎么可能……'经年见他有所动摇,再接再厉,'卢大哥,那上半部分残页记载的封魂术是由天魔神教惯用的'封魂化尸'便由此衍变而来,为的是令僵尸不腐,确为困魂逆天的邪法,用个不好是会神魂相交,但跟你认为的封魂禁咒是大不一样!而那下页也就写了什么白虎镜照身之类的,哪是什么破解之法,白虎镜里边儿的灵气是辟邪万能,自然能使邪术失效,根本就是最后来个警言啥的!依我看,刻意给你看这,也是想叫你把心思放在找镜子上。'初见不久,卢怀任曾无意透露封魂术一事,那时他似在说笑,经年根本不当真,只知道朱砂封七窍也算是邪术的一种,对施术者自有几分警戒,土窑镇时卢怀任自掀底牌,要借白虎镜,言语恳切,着实叫经年错愕了一回,再听他将前因后果讲完,合着这么揣度揣度,结果也就摆明了。虽然到现在才知道是移形换体造成的魂体错位,但打一开始,经年就没认为他会用什么封魂禁咒,因为三大禁术的史本自始至终就没出过天尊寺,她所见的那本才是真迹——随心显字,字若浮萍飘荡在纸页上,绝非凡世所能假造,而早在那时便被方丈焚毁,哪还轮得到今世之辈参看?
卢怀任听她讲这一通,没开解多少反而是惑上加惑,脱口便问,'不管那是个什么术,跟移形换体又有啥关系?总之是我活过来了,这又怎么讲?有人特意自个儿找死么?'经年合上书页将薄册塞回他手中,嘴角微微一撇,看似在笑却像是以此来掩饰真实的情绪,压低声音慢道,'卢大哥,移形换体之术根本就没记在你那册子上,听你说的话再瞧瞧你的身体状况便一目了然……'她不往下说,转身走回'尸五爷'身后,低头把玩五爷的发梢。这可叫卢怀任发急了,'我的身体又咋了?小妹子,怎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卡了?'听他这意思看来对前面讲的话并不是全然反对到底,但就接下来要说的话,经年还真难以直爽爽地吐出口。
她还琢磨着该怎么把话讲得婉转之际,还情代她解了围,'先前为你把过脉,体气虽足,脉象不稳,以我多年经验来看,是为身心相斥之故,借尸还魂亦有此症状,从外表难以察觉,殊不知体内阴魄渐逐阳魂,内腑气滞,如慢性毒,伤于无形,死亦难自知。'卢怀任闻言骇然,难道偶尔的头眼昏花是因此所至?
经年早以鬼眼透其体内,确见五内有不同程度的腐蚀,但他似浑然不知,经年本对他抱存戒心,才一直没将此事道破,只想看他究竟走得是哪一步棋,而现下可见,他不仅没在布棋盘,甚至也是他人手中一枚不自知的小棋子,经年从他一番讲述中了解到此人重情重义,一段故事听下来是感触颇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