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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记得这些……'见卢怀任仍狐疑地看着自己,又换了副正经面容,劝道,'卢大哥,上辈所言,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要三思而后行。'
卢怀任懊恼地摸了摸额头,低声自语,'若不是书页残损,我又怎会如此苦恼……'经年眼中异光一闪,随即隐逝,只道,'你若真有心一试,白虎镜借你也不难。'卢怀任双手一颤,迈前一步,颤声问道,'真可借我?'经年笑道,'这有什么可不可的,不过,咱们有言在先,要试大哥你自己试,别叫经年帮忙,万一有个什么差错,我可担不起。'卢怀任又是摸头又是搓手,惊喜之余夹带一份不可置信,却听经年又道,'白虎镜在此一用需等上一年半载才能储足灵气,卢大哥,来日方长,不在一时,当务之急是先把眼下的事了结,请吧!'手往石板外一比,请他出去。
卢怀任凝神望了她许久,叹道,'小妹子,初见你时,卢某只当你是个讨喜的丫头,这一路下来……也没把你看成是外人,对你;一如对自个儿的亲妹子,只是这会儿,却觉得生分得很呐。'说罢招了陈木转身就走。
经年默默看着他们的背影,在瞬间,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情绪,直觉唤道,'五爷,是这儿阴气太重了么?怎么经年浑身发冷呢……'偏头看身旁,形不在影难随,拂袖两道清风,更是萧瑟,募地里眼圈一红,经年抬手拭眼,长长吐了一口气,缓缓走入。
阴风送进活人的气息,原本围着坑洞打转的数十具无头尸朝石板口急跳涌来,经年肩一动,符咒在手,直窜而出,将缚魂符直接贴在封于断颈面的十字咒纸之上,以符压符,不是有十分把握岂敢擅用。人影如流星赶月,一晃而过,来不及看清动作,余下的残尸便都被上了符,捆缚四肢,难以动弹。
经年往深处走到坑洞前,抽三寸短剑在手腕上一划,伸出下翻,汩汩流出的热血如一条坠下的红绸缓缓落至坑洼,浅浅的水面蒸出腾腾热气,血如浓墨散开,直至整片水面变红,宛若朱染,她平托镜背,镜面朝天,将手腕移到上面,以血浸染,那镜面荡起微波,转瞬放出红光,又取一符贴于镜上,指蘸鲜血书以'渡魂净魄',抬手腕吸吮止血,扬臂将镜子甩到坑洞上方,镜棱浮空飞旋,镜面水面相对,血气相连,逐渐在二者之间形成柱状红雾,四散弥漫,所到之处,黑气缭绕飘散,阴灵得释,化作轻烟冲向天外。
当红雾笼罩围墙之内,经年跃起收回白虎镜,红光乍敛,一圈黑环由镜框处泛开,镜面又变成一潭黑水。经年走到靠南的一块石板根底,点足跳到石板顶部,揭下镜上的符纸,朝雾中一掷,纸面上的血字开始燃烧,触雾蔓延,火舌流窜,只听轰然一响,熊熊烈焰熏云灼日,被圈在层层石板中飚卷出滔天热浪。
经年在焰波掀起之前,跃过石板跳了出去,落地一看,这处是个埃坡,已出了土窑镇的过道,这般遥遥望去便隐约可见进京北门,她不再折返去会卢怀任,直接顺着下坡路径直往皇城奔去。
巨变惊魂(上)
陋室床榻上,诸葛守幽幽转醒,只觉浑身发热刺痛,喉口也烧得干灼,脑中有片刻恍惚,待模糊的视线慢慢凝聚成形,混沌的意识也逐渐清晰,一张狞笑的脸庞,一只夺命的巨掌是晕厥前唯一看见的,记得的。
忆起那猛烈的掌风,诸葛守陡然一惊,直觉想要起身,哪知才微一使劲,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他'啊'了一声,复又躺回去,右手腕也隐隐作痛,从躯干到每一根指头都酥麻无力。
这时,门'吱嘎'被推开,一股药香钻入鼻间,他缓缓偏头望去,就见玄影端碗走进来,跨入门槛时身形一顿,接着急步走到床前,把碗放在桌上,转身道,'你醒了?感觉如何?'说着伸手探他的额头,仍是滚烫。'网罗电子书:。WRbook。'
诸葛守轻吐一口气,眼神越过他看向四周,空无一人的屋内,陈设简单而熟悉,又看向玄影问道,'这儿不是咱们夜宿的民宅么?其他人呢……'突然气血翻涌,令他忍不住猛咳起来。
玄影迅速点了他心口两处穴道,手掌平摊在胸腹间运气输送,诸葛守顿觉劲凉之息抚平燥热,疼痛骤减。玄影见他面色稍霁,收掌坐到床头,轻轻扶他靠在枕上,边道,'穆御官与卢怀任善后,清除残尸,殿下去令尊府上求援。'
诸葛守诧异莫名,'去我爹那儿求援?求什么援?'丞相不再,徒留空名,无法过问朝政,是同布衣平民,还能给予何种援手?私心里,他并不希望爹再趟入这滩浑水,但自个儿却已经身在其中,只怕会牵连一家老小,所以诸葛守早有与家人断绝关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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