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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何,只不过近些日子凡走那三条道的人不是死就是伤,据侥幸逃出来的人说,那谷里有鬼怪魔物,每当太阳落山就出来害人,水司衙门听闻后便召集能人侠士入谷,可惜进得多出得少,没一个顶用。衙门向上头请派支援,看来是还没请到,在此之前,这条水路啊,只得上午开放半天,守老弟,那两名侍卫是为你好哇!'说罢收起折扇点了一下他的背。
诸葛守狐疑地盯着他半晌,然后顺着每个人的脸一一望过去,却见大家安适自在,显都早有听闻,心下好生疑惑,'怎么贫道都没听说过呢?'经年'嘿嘿'笑了两声,也不答他,继续挂在桥栏上吃梅子。卢怀任轻嗤道,'道爷是贵人,凡夫俗子的话哪入得了您耳朵呀。'诸葛守双眉顿竖,却见他回身趴在横栏上,当即'哼'了几声,走到拱门边上的石柱前蹲下,扔起地上的石子来解气。
殿下只是逗他,也知道诸葛守凡事都好较真,见他满脸怒容心知是气坏了,本想过去讨好两句,却在转头间瞧见经年与卢怀任在栏前有说有笑,面色一变,朝玄影使了个眼神,大踏步地走了过去站在两人中间。
玄影跟上几步,却是转动脚跟往右走到诸葛守身旁蹲下,低声道,'诸葛大人,当时您正在房里,因此没听到传闻。'诸葛守愣了愣,转念一想,这几日马不停蹄的奔跑,只累得他腿脚发软,每到歇脚的地方就迫不及待地冲进房里蒙头大睡,连饭也是匆忙扒两口就算完事,想来在他睡觉的时候,其他人都还聚在桌前,小店里人来人往,多少会提到这事,大家都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可这一来他就更气了,他们既然知道有这档事就不该任他一人蒙在鼓里,方才他与那两名侍卫冲突时也不见一人上来帮忙,好歹把事情说个清楚吧。结伴这么久怎么偏就爱跟他一人过不去!
'唉!玄影护卫!贫道很讨人嫌是不是?'诸葛守拉住玄影的袖子,眼巴巴地看着悬在头顶上方的黑面罩,'你跟殿下讲,若不想贫道随行只需说一声就好了,贫道还会赖着不走么?'玄影沉默了一会儿,'诸葛大人,殿下并没有这个意思……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只见诸葛守别过头挤出一丝笑容,'那小姑娘和那大男人也就罢了,尸官本就瞧咱们道士不顺眼,他们激我讽刺我也没什么,可我跟你还有殿下相识多年,怎么连你们也……算了算了……你去殿下那儿吧,甭理我!'他挥了挥衣袖赶人,玄影却仍然蹲在原地纹丝不动,也不说话,像尊石雕似的,诸葛守心火上头,一跃而起,冲着他叫道,'你还杵在这儿干嘛?好,你爱蹲就蹲好了!'说着跑到拱门另一头,玄影也起身跟了去,诸葛守又换地方,可不管他到哪儿玄影都如影随形。
经年托着腮帮偏头看戏,卢怀任皱眉道,'你看看那小道士,活像个气团子,咱们不过逗逗他,犯得着气成那样么?'殿下笑了笑,'守老弟年纪小,不懂得人情世故,性子是率直了点儿。'经年看着一前一后的两条人影,缓缓吐了口气,'性子率直也不错。'接着转脸朝向殿下,'你可给了玄影一个苦差事,明知玄影不会说好话,怎么不自己去安慰小道爷?'殿下半垂眼眸,表情似笑非笑,'你……莫不是心疼了吧?'口气漫不经心,拿折扇的手却是握得指节泛白。
经年自是注意到他的紧张,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般,视线依旧追随着那两个人,'心疼玄影?还是心疼诸葛道爷?'又看了会儿才转头注视水面,余光扫到殿下屏息等待,心中一阵叹息,幽幽道,'我是心疼自己。'不等他开口接着问,'殿下,你不会真打算等到明天吧?'
厉尸头
殿下望着平静的河面,迟迟不说话,嘴角依然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经年注视了他片刻,视线绕过去看被隔开的卢怀任,'卢大哥,你也要等到明天么?'卢怀任一巴掌拍在横栏上,只震得铁栏铿铿作响,压着声音道,'有什么好等?咱吃这口饭的,等人没啥,等鬼等怪?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它敢出来害人还能听之任之么?咱走咱的,管它什么烂东西,真碰上,顺手做了就得,还怕它不成?'经年一击掌,笑嘻嘻地道,'大哥好气魄!在废宅那边儿,经年还暗里笑您太小心谨慎呢!'卢怀任想起那时的情景,哈哈一笑,'小心谨慎是要得,人命关天呐,但胆儿,更是要得,干这行没点闯劲哪成,你说是不是啊,小妹子?'经年听得是连连点头称道,接着眼神又瞟回殿下身上,'卢大哥的意思正是经年的意思,殿下,你若有顾忌,咱们还是兵分两路,卢大哥和我今晚先溜,你就等明儿开栏过桥,玄影铁定跟你,至于道爷么……我看他娇弱得很,还是别跟我们同道儿了!'殿下听她最后两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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