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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我才不要他们是为了报恩才来提亲。”她固执地抿紧了唇。
风平和妻子互视著,无力地叹口气。
真是所谓“好事多磨”!看来,一切只有交由月老作主了。
第十章
争争坐在床前,望著羽菲收拾行李的身影。“你真的决定搬回去?”
“是啊!我想多陪陪他们,否则等我出国就时间就愈少了,反正也快毕业了。”羽菲边说,收拾东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争争一阵缄默。
羽菲突然掉回头,勉强甩掉一脸感伤。“到时你也会离开这儿,我抢先一步,免得被你抛弃!”
争争苦笑,这家伙的嘴巴是不锈钢制的不成?她轻谓道:“我被你抛弃是无所谓,就怕……有人你想甩也甩不掉。”
羽菲停止收拾衣服的动作,闷声地道:“你少提那个名字,我警告过你的。”
“怕了?我倒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会怕事?”争争故意激她。
“你……”羽菲瞪了眼,一会儿,颓丧地挨著床沿坐下。“有些事情是不由得教人害怕的,一想到我生母对我生父那种可能生死相许的爱情竟然成了悲剧,我……”
“那只是一场意外,不是吗?”争争按住她的肩头轻拍著。“也许你死去的父母,他们为自己对友情、爱情的牺牲奉献,是完全心甘情恳而无怨无尤的。”
“无怨无尤?可是我现在一想到他就满腹的牢骚,我想,可能是我跟他之间还不到那种境界。那就趁早分手,反正他的母亲也反对。”
有牢骚就有记挂吧!以羽菲的性格来说,用这种方式来替代挂念二字,并不足奇。而展慕伦接连数日未出现,争争可以在她那烦躁的神色中瞧出端倪。
“羽菲,有些事你害怕、逃避,都于事无补的。”争争语重心长。“譬如,当你发现自己爱上一个人时。”
羽菲霎时有片刻的怔愣,她爱他?……不爱吗?这两天连作梦都在和他“理论”,那是爱吗?
她甩甩脑袋,避重就轻地岔开话题:“唉,你别只顾著净说我,那你呢?王熙早就对我大吐苦水了。”
“我……”争争脸一红。“我跟他不一样,又没有真正开始。”
“问题是,你根本没给人家机会去开始。”
“我……王熙他有什么苦水?他……他都对你说了什么?”争争细声问道。
“怎么样?不是在爱人家吧?他说呀……只要他确认目标,是绝对不怕被人拒绝的,听清楚了吗?风筝!”
“死相!”争争捶著她,一朵羞涩的笑容却已浮现。
羽菲打包结束,临行前不忘再三嘱咐她代为传话给慕伦。
“我记住了!你放心!”争争扮了个无奈的表情,“至于他听不听得进去,我可不敢说。”
展慕伦会乖乖听话?才怪!
翌日,当羽菲又在校园看见慕伦时,她几乎是呆了。一时之间,倒也分不清楚是何种情绪。
数日未见,他风采依旧,只见手里捧著一大束花,正含情脉脉地瞅著她。这样子的眼光教羽菲浑身格外难受。就像一种勾魂椰魄的魔咒般,驱使著她想奔赴他怀里的冲动;可是,这对一个昨日才扬言要分手的人,情何以堪?
“羽菲,我——”
“你还来干什么?”她冷冷地打断他兴苗的话。
“我……我来见我最想见的人啊!”对于她的冷淡,他似乎什么也没意识到。“
“你根本没去找我!”
“我怎么没有呢?我一回事,就赶著去你那儿,只是听说你已经搬家了。”
“回国?你上哪儿去了?”她似乎忘了分手的事,先计较起他的行踪。
“我到了香港去了几天,很抱歉没事先告诉你,我只是想……”
“你什么也不用想了,你去哪儿也根本没必要告诉我,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很快就是了。”他拉起她的手,深邃的眼眸溢满热情。
“你少来了!我……我们是不可能的了,争争没告诉你吗?”她有点别扭地想甩开他的手。
“有啊!她说,你要我都不要再去找你,你再也不想看我。”他说得稀松手常,倒像在背台词一般。
“那你还敢来?”
“不敢也得硬著头皮来啊!我知道你在为我这几天不见人影而生气对不对?”
“我……”是这样吗?“本来就让人生气,一通电话也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