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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六章暂停了幻灯片,站在桌子边静静地看着他们。蓝色的荧光之中,奉六章脸上明明暗暗的一片光线和阴影交错。奉六章把遥控器在手里轻轻打了打,「找到正确的问题,才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赵伯然安安静静地坐着,一句话都没说。赵毅然压下一阵阵翻涌上来的怒火和眩晕感,声音从齿缝里吐出来时,被压得扁扁的声音有些尖锐刺耳,「你想吞了我赵家,到底为什么?」
奉六章轻轻抚掌,「好问题!」
他转身结束了幻灯片放映,把一片光碟放了进去,然后播放。
「我就知道是你。」
一个温和中略略带有笑意的男声传了出来。听到这个声音,原本闭着眼的赵伯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挺直身体,聚精会神地盯着萤幕上那个人。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之童……」
画面中的简之童坐在海边,无奈又好笑地看着镜头,「别拍了。」
碧绿的海水、摇曳的棕榈,穿着白衬衫的简之童,笑得比那时的阳光都令人炫目。海风吹起他的头发,在头顶形成一个淘气的形状,看着阳光下简之童的笑容,赵伯然心口忽然一阵阵刺痛。
这段影像是当年他拍的。
影像忽然转换,简之童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神情间有些恍惚,声音低低地说,「吴亭声,我不知道是谁,我不认识他,我和伯然是在一家夜总会认识的,我那时候在读研究生,我在那里打工遇到了伯然,我没有什么目的……」
画面偏了偏,画面之外不知道什么人对简之童做了什么,他忽然全身绷紧挣扎了起来,皮肤的颜色红得可怕,头上、手臂上的青筋分外明显。
再开口,简之童的声音已经明显变调,「我不认识吴亭声,我不是卧底,我不是……」
看到简之童出现在萤幕中时,何行君慢慢紧张起来。他似乎知道学长说和他们有帐要算指的是什么了。
而画画里突然传出的一声惨叫,让门后的何行君吓一跳。他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那声惨叫让他听得有些难受。
赵伯然身体也抖了一下。
奉六章冷冷地看着,什么都没说,只是让画面继续播放了下去。他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他看过无数次,可心底还是忍不住揪得慌,揪得发疼。
简之童赤裸着身体躺在一张床上,镜头从上到下,巨细靡遗地拍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潮红得不正常的脸、紧锁的眉头、微微分开急促喘息的嘴唇、起伏明显的胸膛、有些凹陷的小腹、小腹下方的三角地带、半勃起状态的性器。
镜头如同一个湿腻猥琐的舌头,一遍一遍舔舐玩弄这具身体。
奉六章微微眯眼,手指用力掐着掌心,努力控制住自己。看到简之童被人翻了过去,摆成跪趴的姿势,然后被人强暴时,心口抽痛得让他几乎要无法呼吸。
他按下暂停键,看着赵毅然,「赵毅然,这些东西你并不陌生。现在,你知道为了什么吗?」
奉六章依然记得他当时被总部召回时的情景。他一开始有些不解,其后看到这个录影的内容时,他硬生生地把手里的杯子捏了个粉碎。
奉六章慢慢走到赵毅然面前。
「你当年怀疑简之童是卧底,一开始什么都问不出来,所以你给他用了大量的精神迷幻剂。你听到他说了卧底组织,于是得意非凡,你想尽办法羞辱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寄回一片影像光碟,你要让卧底组织看看,你是怎么把他一点一点折磨致死。」
「之童是这么死的?」轮椅上的赵伯然转过头来,冷静地问赵毅然。
当年,赵伯然只知道简之童被查出来是卧底,卧底当然是必死无疑。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简之童被藏在哪里。于是,他宁可在那段被警察疯狂打压的时间里,自愿顶了一个走私贩毒的罪名,去坐牢,去赎罪,他却没有想到简之童是被他的兄弟用这种手段折磨致死。
「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把人救出来吗,只要我不再和你争夺家主的位子。」
赵伯然去坐牢,一来缓了警方给赵家的压力;二来让赵毅然有了机会;三是由于赵岐山也认为自己这个儿子居然为了个卧底儿女情长,是该送走好好磨练磨练。
「他没死!」赵毅然有些软弱地看着自己大哥。赵伯然的表情虽然很平静,口气也没什么波动,赵毅然却觉得惊慌起来。「他真的没死!」
奉六章冷冷笑了笑,「他没死是因为被救走了,可不是你赵毅然的功劳。」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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