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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苏珩就笑道，“原是想着今天还有篇制艺没有做，所以寻思去书房完成了。谁知没什么思路……见大哥这里的灯亮着，所以过来聊几句。”

&esp;&esp;苏璟就笑道，“倒也不必这么刻苦了……你前头那几篇制艺我都看过，写得很是不错。便是我在你这个年纪，也不敢说会做得比你更好。以你的实力，今年春闱肯定不在话下。你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esp;&esp;苏珩忙道，“大哥过奖了，倒是父亲每常拿大哥的制艺来教导我……”又就当年苏璟春闱的那篇策论跟他讨论了一番。

&esp;&esp;待制艺上的事说得差不多了，苏珩才恍然想起来，懊悔道，“看我，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打扰大哥休息了吧。”

&esp;&esp;苏璟笑着摆摆手，“无妨。原本也没打算这么早睡……”

&esp;&esp;苏珩就随口道，“对了，大哥今天不是跟同僚出去吃酒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当会玩到很晚呢。”

&esp;&esp;苏璟笑了笑，“我也是凑个热闹……见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esp;&esp;苏珩就笑道，“大哥今晚宿在书房也好……不然叫大嫂闻着你身上的脂粉味儿……”说罢还讳莫如深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esp;&esp;苏璟一怔，旋即反应过来，笑骂道，“臭小子，居然连我也敢打趣了……”又无奈解释道，“是他们说醉仙楼的曲儿好听……大约是那时候沾上的。”

&esp;&esp;“原来大哥去醉仙楼了？”苏珩不由来了兴致，“我跟盼姐儿往回走的时候，听人说樱花里今晚会放烟火，要不是实在累得不行，还想过去看呢……大哥可瞧见了？”

&esp;&esp;苏璟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笑着点头道，“是放了一阵儿……不过我也没怎么看就是了。”又不以为然道，“马上就是上元了，到时你们想看什么样儿的没有？”

&esp;&esp;苏珩笑笑道，“大哥说得也是。”遂站起身告辞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大哥休息了。还需回去把今天的制艺写完。”

&esp;&esp;苏璟也站起来，“别熬得太晚了。”

&esp;&esp;苏珩拱手笑道，“我知道了。”

&esp;&esp;夜晚的风冷硬地刮在脸上，苏珩的笑容也慢慢凝固了下来。

&esp;&esp;他回过头，朝苏璟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esp;&esp;不对。

&esp;&esp;什么都不对。

&esp;&esp;本该在醉仙楼应酬的大哥却出现在了位置截然相反的鼓楼街；他不过随口掰了句樱花里今晚放烟火的谎，大哥就毫不含糊地一口应是；他甚至还说自己身上的脂粉味是那些欢场女子的……

&esp;&esp;可那些女人又怎么可能用得起这种上等的脂粉？

&esp;&esp;苏珩沉沉地呼出一口浊气。

&esp;&esp;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苏璟了。

&esp;&esp;…………………………

&esp;&esp;待出了十五，苏珩就忙了起来。

&esp;&esp;家里有两个将要下场的少爷，府里的气氛也变得分外紧张，女人们天天烧香拜佛，就连苏三老爷也放下了手头的生意，留在府里“陪考”。

&esp;&esp;另一厢的亓州也传来好消息——大姑奶奶苏瑾于正月十九顺利诞下嫡次子，苏家上下俱是欢喜不提。

&esp;&esp;……宋昀盼刚转了转酸涩的手腕，就觉得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跳上自己的膝头。

&esp;&esp;她笑着把那雪白雪白的小东西抱进怀里，捋着它的毛柔声道，“我们灵儿可真乖，这么久都不吵不闹的……等我算完了这笔账，带你去花园里玩好不好啊？”

&esp;&esp;灵儿却像听懂了似的，在宋昀盼怀里委屈地喵呜了两声。

&esp;&esp;白檀就笑道，“奶奶都算了大半天了，还是起来走动走动吧……横竖那账又不是马上就要的，您总这么坐着对身体也不好。”

&esp;&esp;“我知道。”宋昀盼点点头，“就是有个事儿没做完，心里老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