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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首的。”

&esp;&esp;张县令跟孙仵作对视了一眼，“自首？”

&esp;&esp;“是。”衙役答道，“她说陈宗贤是她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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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人是你杀的？”

&esp;&esp;“是。”周娘子低着头跪在地上，“大人应该已经知道了……陈宗贤借让民妇为他管家之名，把，把民妇侮辱了……他还威胁民妇，要是不从，就把这件事告诉民妇的相公……”

&esp;&esp;“民妇没有办法，只得，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esp;&esp;“你们维持这种关系有多久了？”

&esp;&esp;周娘子默默垂泪，“已经一年了……”

&esp;&esp;张县令皱眉，“一年？这么长时间，你丈夫一直都没有发现？”

&esp;&esp;周娘子苦涩地摇摇头，“相公的心思全都在学业上，有时连书院里休沐都不回来……又怎么会发现呢？陈宗贤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越发有恃无恐……”

&esp;&esp;“这次，这次他更是盯上了新来的苏娘子……奈何苏郎君护得紧，不但留了小厮给苏娘子使唤，回来以后他们夫妻俩也几乎形影不离，他一直没机会下手。出事那天，陈宗贤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装作出门的样子，实则……实则却偷偷从后门溜了回来。”

&esp;&esp;“因后门平时多用来运送泔水，大多时候都锁着，周围也没什么人……”

&esp;&esp;“他本来还想欺负民妇……可，可民妇那时已经怀疑自己有了身孕，如何肯答应……偏巧那时候，苏郎君的表弟从书院找了过来……他意识到这是个机会，遂叫民妇去前头打听，得知苏郎君是一个人下的山，苏娘子还留在山上，他，他就逼民妇上去引开白檀……”

&esp;&esp;张县令冷冷看着她，“然后你就照做了？”目光中满是鄙夷。

&esp;&esp;周娘子的眼泪刷的一下涌出来，“民妇根本没有办法！可他威胁民妇……他还答应民妇，只要帮他把苏娘子搞到手，以后，以后就不会再继续纠缠民妇……否则就把民妇跟他的事宣扬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

&esp;&esp; 认罪

&esp;&esp;“所以你就把苏娘子送给他欺负？”张县令冷声问。

&esp;&esp;周娘子在他的注视下，羞愧地垂下眼，“民妇也没想到……苏娘子看似柔弱，性子却十分刚烈，抵死不从……民妇见她挣扎，其实好几次想冲上去救她，可迫于陈宗贤的淫威……”

&esp;&esp;“直到苏娘子忽然抓住地上的木屐……猛地砸向那个畜生的头……”

&esp;&esp;“民妇看得大骇……可转念一想，要是那畜生因此受些教训，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索性悄悄躲了起来。”

&esp;&esp;“后头里面果然就没了声音……不多时就见苏娘子衣不附体地跑了出来。她当时十分慌张惊恐，也没发现躲在石壁后的民妇……”

&esp;&esp;“等苏娘子走后，民妇又悄悄回到温泉，果然就见那畜生倒在地上……民妇想起他对民妇的种种欺凌，不由恨从心起，拿起那木屐又……又狠狠打了他几下，直到，直到试着他好像没气了……”

&esp;&esp;周娘子泪流满面，“民妇不过想出口恶气，并没打算杀了他……见他跟死了一样，民妇吓坏了，又怕被人发现……只好把他从温泉搬出去……从山上扔下去，装作是意外坠亡的样子……”

&esp;&esp;周娘子悔恨地哭道，“民妇要是知道他当时根本没有死，民妇绝不会那么做的啊大人……”

&esp;&esp;张县令静静地听她说完，问，“你既然是木屐将死者打晕，那木屐被你藏在哪了？”

&esp;&esp;周娘子声音一顿，摇摇头，“民妇……民妇也不知道……”

&esp;&esp;“不知道？”

&esp;&esp;“是啊。”周娘子茫然地点点头，“等民妇再回去的时候……苏娘子的东西都不在那里了……大约，大约是苏郎君，或是哪个下人收起来了吧……民妇真的不知道……”

&esp;&esp;“那你又是怎么把他搬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