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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在朝婵及笄那年没这么做,纯粹是对她还抱着希望,怎知她会变得这么爱吃,教她打错如意算盘……
“嬷嬷——”
“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也不会再逼你读书写字,你就安心做你的待嫁新娘,准备好当个土匪婆……啊!不是,嬷嬷我的意思是,你就乖乖地去打野猪、烤乳鸽,我都不会管你了。”橙姑挥挥手,表示事情就这样决定,没她讲话的余地。
“嬷……哎,讨厌啦!”宁朝婵见嬷嬷理也不理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撇撇嘴,一脸不悦。
她索性回自个儿的厢房里再想想办法。
朔方寨——
“阿常,你爬上去挂红幛,小心点,别跌了……阿俊,这副对联交给你,看清楚点,别贴歪了。嗯,还有谁是闲着的,案上的红帖拿下山去发……”黎恺站在大厅正中央,亲自指挥大局。
他要给她一场隆重的婚礼。
这几日,天末亮他便醒了,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而寨上的弟兄忙过一日又一日,都要被他给操烦了。
谭文斌越过一群忙碌的弟兄,光看他们几个老粗忙进忙出、不敢懈怠的样子,就知道黎恺有多重视这场婚礼。
看见一旁有几口未拆开的木箱,上头还系着红色彩球,他猜那是要送下山去给朝婵妹妹的。
“新郎倌不必凡事亲力亲为吧!你怎不下山去找新娘子叙情?我记得黎伯父回来的时候说过,新娘子好象下大愿意哪!”他提醒黎恺。
黎恺一见是他,停下发号施令的动作。“不急。”
离婚礼还有半个月,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赶的。
望向那几口木箱,里头装的可不只有绫罗绸缎,还有远从其它地方运来,十分特别的干果点心……他想,若是能讨她开心,她说不定会笑着点头说嫁他。
黎恺的想象太过美好,好到在不知不觉问泄漏了宠溺她的心情,严峻的脸部线条也跟着变得柔和起来。
“哦?你真的不急?”他试探地问:“真的这么有把握,那天真能顺利举行婚礼?”
“文斌,你这是什么意思?”黎恺攒紧眉,看向“假情敌”,一句句酸如梅的话脱口而出。“你该下会是想诅咒我们,然后自己娶她吧?”
“哈哈,听你这话就知道你在吃味儿。”谭文斌笑着将扇子一收,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大有与黎恺闲聊的意味。
黎恺不承认也不否认,随他去说。瞪着阿常挂上去的红幛随风飘摇,就如同他的心一般,一直处于不定的景况。
“按我对朝婵妹妹的了解,她是不会乖乖就范的。”谭文斌笑睨着他,给他忠告。
“我说过,别这样叫她!还有,你说——按你对她的了解?”黎恺冷睇着他,为文斌对她的熟悉,心中有抹不痛快。
“我是这样说的没错。”
“哼,你尽管去猜好了,我不会让花轿空着回来的。”他撂下话。
任她再怎么刁钻,总不至于让花苑的花娘们和鸨母无家可归吧?所以她一定会嫁给他的。
况且就算她不肯嫁,橙姑也不可能吐回上千两的聘金,势必会想尽办法逼她出嫁,到时候看她怎么办!
他虽然不见得会真的使出卑劣手段硬逼她,但好歹朔方寨的威名也够吓唬人了,他想她一定会坐上花轿的。
一想到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刻,在他掀掉她的红盖巾之后,她那双不甘心的大眼睛瞪着他,甚至握起那双小拳头准备捶打他,却因为被他抓住而动弹不得的倔气模样,严峻的脸庞不禁露出一抹畅快。
届时,想必精彩!
“黎恺,你很喜欢她?”谭文斌可没错过他脸上的洋洋得意。
他耸肩。“不排斥她来做我的娘子。”
“若是真的对她无心,可别害了人家。”婚姻大事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
“你是为我好,还是在为她说话?”沈吟片刻,黎恺提出疑问。
可不论答案是哪个,他依然不会改变主意。
“两者都有,毕竟婚姻大事不可不慎,况且她的身分又是花娘。”
黎恺沉着脸,激动得像是要为她出气。“你瞧不起她?”他可不容许有人污辱她。
“这倒不是。咦?!瞧你这副模样,活脱脱像是为妻子出气的丈夫,恐怕你对她的情意,不只是”不排斥“这么简单而已喔!”
经谭文斌这么一说,黎恺面色潮红,完全没了师兄的气势。
“你自己好好想想。”放肆地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