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页)
却一直死死盯着我,旁人到也没有在意,只当他是酒喝多了撒酒疯。我冲他坦然一笑,就强逼着自己转回头去,好不让他看到我奔涌而出的泪水,却总能感觉到背后有两道灼热的目光在锁着我,让我坐立难安。
我别了蕴秀,悄悄地退了席,站在屋外的廊子里,时值六月,我却觉得吹在身上的风冰冷刺骨,冻得我直打哆嗦。只得蜷了身子倚在柱子上,才能不让自己倒下去。
忽然身上一沉,有东西为我挡住了严寒,我瞥了头一瞧,原来是胤祥取了斗篷披在我身上,他继而揽了胳膊环抱着我,埋了头在我耳边,声音低沉,“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趴在他身上哭了个天昏地暗,十四爷,我终究还是对不起你。
当局者迷,这场爱恨纠葛,牵扯着我们的悲欢离合,经历了几多波折,融进幽幽的岁月,化作丝丝琴音,撩拨人心弦,总逃不过是有的人哭了,有的人笑了;有的人走了,有的人来了……我想我终于能体会李清照辞藻中蕴含的深意,真正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白吃白喝
哭的眼泪都干了,估计眼睛也肿的像个核桃一样,我不是因为喜欢十四爷看到他大婚才哭的,而是因为看到他这样痛苦,而其中的一多半原因都是因为我,心里总觉得愧疚难耐,我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可这次却……
胤祥抬头用手指肚揩尽我眼角的泪,“箐儿,你一定没吃好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咱们大吃一顿!吃饱了就把这些难过事都忘了。”他又转头对一旁的贴身太监说,“小路子,把马车牵过来!”
胤祥把我抱进了马车里,随后自己也钻了进来挨着我坐下,我努力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既然已经伤害了一个,就不能再伤害另一个了。
马车渐渐远离了十四皇子府的喧嚣,我扯扯他袖子,“你这样出来,别人不会说什么吗?”
他淡然一笑,“我秉了四哥才出来的,你放心。”
他有这么多个兄弟,虽都是血脉相连,可终归也有个亲疏远近,胤祥和四哥的关系打小就好,甚至四哥到对十四爷淡漠了,德妃偏宠小儿子,我要是四哥我心里也不自在,可十四爷的日子也未必好过,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对自己没个好脸色,却对十三哥恩泽有加。
马车停在一栋酒楼前,我抬头向上望去,熟悉的“如意楼”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这不是沈亭潇那次带我来的酒楼吗,而且还是他家开的。心里有个邪恶的想法冒出来,让我一时间颇为得意。
抬头问他,“你经常来这里?”
他点点头,“是常客了,以前和……十四弟一起来过几回。”那当年十四爷从窗户里看见我,也不算是巧合了。还是长叹一口气,那他以前得花了多少冤枉钱。
这想法还得费些功夫,不过比起不用花钱可值多了,叫过正在低着头候着的小路子,递给他些散碎银两,“小路子,去买些宣纸、一支毛笔和一盒胭脂来,别忘了求求店主把笔蘸饱了墨!”
他皱着眉看我,“你要这些干什么”
我眼里闪着精光,“你且别问,山人自有妙用。”
不一会儿,小路子就紧赶慢赶的跑了来,我接过纸和笔,把纸铺在马车的前轼,大笔一挥,写到,“沈亭潇欠纳兰筠筱白银五百两。”又用大拇指蘸了胭脂,往上一按,一张欠条就大功告成了。
我让胤祥在门外等我一会儿,大摇大摆的进去,找到上次的那位账房,他正忙着算账,我使劲敲了敲桌子,他才从百忙中脱出身来,装作气鼓鼓的问他,“你还记得我吗?”
他摇了摇满脸横肉的头颅。我面色不善,“你居然不记得我了?你家二少爷沈亭潇欠了我银子,今天我来,费用全记在他账上,我就不找他还钱了,听见没?”
那账房还很精明,“没有真凭实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若是你把我骗了,那我就别想在这干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凭据?”我故意忽略掉了“真”和“实”两个字,把那张伪造的欠条提溜着一角在他眼前晃晃,就要招呼胤祥他们和我一起进去。那账房还真是啰嗦,居然问我“我家少爷腰缠万贯,怎么会欠你钱?”。
我十分无奈的继续扯谎,“你要是腰缠万贯,你会把所有的钱都带在身上吗?我和他打赌,他愿赌服输又一时没带这么多钱不行吗?等他回来你再问他吧!”他终于肯放行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窃喜,这下可以白吃白喝了。沈亭潇,别怪我无情,反正这点小钱你也不在乎,就当是救济贫苦人民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